加拿大移民和他们的孩子:不一样的生活以及永不消失的思乡病

2017年10月12日 加拿大留学与投资



感恩节刚刚过,十几年前的自己不知道有一天我和家人会在加拿大生活,也不知道会一年又一年地在这里度过感恩节。此节日从来不曾在我儿时岁月中出现过,长大后知道感恩节,也是在书本中发现的。


但是,感恩这个词汇却是每个人熟悉的,生活在加拿大这么多年,是否该在感恩节对她说声感谢?心情是复杂的,因为很多移民家庭在加拿大经历的故事,不是单纯一个感谢那么简单,充满了太多酸甜苦辣。要说感谢,只能说感谢加拿大让众多移民和他们的孩子,从此在异国他乡有了不一样的生活


笔者在英文媒体看到一篇文章,讲述了加拿大移民和他们孩子的故事。华人一般更熟悉华裔移民家庭,读完文章,我才发现各个族裔的移民有很多共同之处移民第一代们大都为了更好的生活努力工作,努力融入,他们的孩子则面临着一些自己与当地人文化认同的问题,还存在着与父母的价值观冲突。


触动心灵的是一位移民说的话,真是感同身受,“现在我不再打算返回故乡居住,但思乡病却从未消失“、“我常常生活在愧疚之中,因为这辈子不能在故乡度过更多的时间。”


| 故事一  贾尼·纳特和拉吉尼·卡皮尔


图为年轻的贾尼·纳特与她的三个孩子,在卑诗省尼尔森(Nelson, B.C)冬季的留影;现在的贾尼.纳特


当贾尼.纳特的女儿拉吉尼·卡皮尔四年级学习印度地理时,老师在地图上指出了这个国家,并询问她家是从哪里来的。她说就来自卑诗省尼尔森,小小的她象许多移民家庭的孩子一样,对父母的故乡没什么深厚感觉。


这个来自斐济的印度裔父母的孩子,在1962年18个月大时就来到加拿大,大部分的童年时光都被用来尽可能努力理解、融入白人文化。父母、老师给了卡皮尔和她的兄弟姐妹一个非常西方化的童年。他们在家里说英语,烹制印度菜的同时,也做了许多西式菜肴。


当卡皮尔10岁或11岁时,她开始学着烹饪任何在电视上看到的东西,都是北美标准美食,比如奶酪马克罗尼意面(mac and cheese),以及Butterball火鸡。当朋友过来玩耍时,她会确保家里一定要有“加拿大”食物。


她是矛盾的,虽然从不认为自己是少数族裔,但又觉得“我在成长的过程中感到非常孤立,因为我会隐藏自己家庭的传统文化习俗。”


卡皮尔年龄较大时才意识到,父母的一些做法和别人家不同。他们比朋友的父母对子女管理更严格,比如不允许她参加野外旅行等。


卡皮尔后来与印度裔男子结婚,但与许多同龄人认为的相反,她并不是因为共同文化才嫁给丈夫,丈夫的家庭来自印度旁遮普,与她父母拥有的文化并不一样。卡皮尔更熟悉的是北美文化,“我知道如何制作意大利面条酱,但如果让我做印度咖喱,就必须看食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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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二 克里斯塔·霍尔梅斯和瓦莱里·洛佩斯


图为七十年代大学时代的瓦莱丽·洛佩斯; 洛佩斯和她的女儿克里斯塔·霍尔梅斯,以及女儿的两个幼小孩子 


40年前, 当瓦莱丽·洛佩斯在安大略省金斯敦的皇后大学开始大学生活时 ,是非常痛苦的。17岁的她来自南美洲的圭亚那,官方语言是英语,虽说没有在加拿大面临语言障碍,但是洛佩斯很想念故乡和自己关系亲密的家人,以及曾经做得很开心的社区工作。


不过,她最终选择留在了加拿大,定居在多伦多。 嫁给一个同样来自圭亚那的人,有三个孩子,后来离了婚。洛佩斯在塞内卡学院担任教授和教学主任, 和很多移民一样,现在她不再打算回到故乡居住,但思乡病却从未消失,“我常常生活在一种愧疚之中,因为这辈子不能在圭亚那度过更多的时间。”


她很遗憾自己的父母从未与孙辈们有太多时间相处,不过洛佩斯逐渐学会把这种愧疚和遗憾转换成另一种感情,因为她迫切需要和自己的孩子们保持紧密联系,并帮助他们。一个女儿说,“我知道妈妈会永远过来帮我,即使那天她有别的计划。”


洛佩斯最大的女儿克里斯塔·霍尔梅斯,现在30多岁有两个孩子,却从来没患上和母亲同样的思乡病。从16岁开始,克里斯塔就常常不停留在同一城市。 18岁时她独自去了澳大利亚,目前已经走遍了六大洲,甚至还为圭亚那政府工作了几个月。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居住在同一地方,一直到与丈夫结婚后才发生了改变。


克里斯塔认为,父母传递的和加拿大不同的文化,是让她对世界其他地方感兴趣的最大原因。她也感谢从小吃的种类繁多的食物,各种圭亚那美食。


现在,母亲洛佩斯和她的孩子们关系十分亲密,就像她年轻的时候,和自己圭亚那的家人很亲密一样。


| 故事三  索汉-库纳和女儿萨拉


图为索汉-库纳移民时,他的加拿大护照照片;现在的索汉以及家人


索汉是一名物理治疗师 ,在20世纪70年代初想离开印度时,有很多选择。 他获得了来自多个国家的工作机会,但当时的加拿大总理皮埃尔·特鲁多让他印象深刻。“我来到加拿大,99%是受到特鲁多先生的影。”当时移民到其他英联邦国家的印度裔人对种族主义感到警惕,但索汉并不认为加拿大存在此类问题。


1973年,他抵达圣约翰的第二天,就开始在圣约翰总医院工作了。他呼吁新移民不要拒绝选择小城市,认为滨海诸省的人是他遇到的最友善的人,“我的移民经历非常简单和包容。”


40多年后的现在,索汉在物理治疗上事业有成,获得了医疗器械专利,并出版了他的第一部小说。在此期间,他与一个名叫纳迪亚的意大利女人结婚,有三个孩子,还有两个孙辈。


他的女儿萨拉很喜欢自己的混血身份,认为这样让她更开明,从小经历和认识了锡克教、天主教、意大利裔人和印度裔人。她说:“我的父母很喜欢加拿大文化。”“爸爸是最大的冰球迷,他比任何我知道的人都更了解加拿大。”


萨拉从小在爸爸的保护式印度裔大家庭长大,这些亲戚在她五六岁时就移民到了加拿大。索汉说,在加拿大抚养孩子与印度不同,即使隔壁邻居也常常是陌生人。他最担心的是子女们会吸毒,但在家人以及朋友的帮助下,孩子们得以摆脱了麻烦。


不过,孩子的祖父母们有时感到失望,因为索汉和妻子纳迪亚没有教子女学习意大利语或旁遮普语,但他们也有自己的理由。“我们是融入到加拿大的世俗夫妇,所以想让子女成为典型的加拿大孩子,而不用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虽然这样做起来很难。”


的确如此,彻底融入还是保持特色,一直以来都是众多加拿大移民家庭困惑又挣扎的事情。无论怎样,只有在移民加拿大后,我们和我们的子女才有机会体验一个不同的世界,才知道现实中的地球村是什么样子。


来源:加拿大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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