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难以想象为什么会有人出卖自己的肉体,新闻报道通常都会讲述很多人成为妓女不是被人口贩卖,就是因为毒品上瘾或是贫穷到走投无路。
出卖自己的身体一直被认为是不道德之举,但是很多性工作者表示,她们并不是在出卖自己的身体,而是像其它领域的工作者一样,在出售自己的劳动技能。
1987年,新西兰性工作者协会(NZPC)成立;2003年,新西兰将卖淫合法化。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性工作者表示,她过去每周收入可以达到1.2万纽币。一些社会学者,研究学者及性工作者们表示,新西兰的体系让性工作者享有与其他行业工作者一样的权益,并得到人权、安全、健康等方面的帮助与保护。
“移民性工作者抢走了我们的生意”
根据新西兰2003年通过的卖淫法案修正案,只有新西兰公民或居民才能从事性行业,持工签、学签等临时签证的移民劳工不可以提供商业性服务。
但事实上,仍有很多人在网络和报纸上打广告,这令许多本地性工作者都非常生气。Lisa Lewis就是向新西兰移民局(INZ)和移民部部长Iain Lees-Galloway投诉的几位性工作者之一,她们呼吁对移民性工作者采取更严厉的态度。
(性工作者Lisa Lewis)
Lewis说:“关于谁可以或不可以在新西兰从事这个工作,有一些法律规定,但是为什么移民性工作者在网站和报纸上宣传她们的服务时,却没有人质疑这些问题。
移民性工作者人数的增加对本地性工作者造成了打击,这些外国女孩还提供诸如“自然”性行为或无保护性行为等服务,这些在新西兰是非法的。这不仅使她们的健康和安全受到威胁,而且还危及到客户的健康和安全。”
过去10年来一直从事性工作的Lewis说,她看过移民性工作者的广告数量超过了当时的两倍。有些广告公开宣称,这些性工作者刚到新西兰没多久。
2015年,一名27岁的韩国性工作者来到新西兰,工作了20天后被警方抓获,她在那段时间内赚得了32,875纽币。警方发现她有196名顾客,而且会对包括无保护的性行为在内的特殊服务额外收取100纽币的费用。
Lewis说:“我们无法与她们提供的服务类型竞争,而且我们这样做也是非法的。但事实是这些移民性工作者所赚的每一纽币,都是从新西兰本地性工作者口袋里拿走的。”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性工作者表示,过去她每周可以赚到12,000纽币,而过去两年她每周的收入下降到6000纽币了。
“互联网让约炮更简单,我们的生意难做了”
随着互联网的发展,陌生人之间很容易联系起来。2012年上线的“约炮神器”Tinder,在新西兰也很受年轻人欢迎(Tinder普通用户的平均年龄为27岁)。
用户以自己为圆心选择一定的半径,半径之内可以扫描所有使用Tinder的用户照片,之后你就可以进行选择,只有你选择的人同时也选中了你,两个人才可以进行对话。因为限定了距离,大部分人用Tinder都是冲着奔现约炮去的,当然也有少数无聊的用户纯观赏用。
不过Tinder的服务范围为异性恋,对异性恋不感兴趣的还能下载Grindr。
除了这些手机软件之外,还有NZDating、Find Someone、newzealandgirls.co.nz这样的交友网站。
一位性工作者表示,由于有Tinder这样的“免费约炮”软件,愿意付费的客户就会大大减少。也有一些性工作者表示她们会利用这些网站推广自己,大大降低了广告成本,很容易扩充客源。
从美国“转战”新西兰的韩国留学生
来自韩国的27岁研究生Kim,在当地一家脱衣舞俱乐部里和那里的其他女子一样,干着“小姐”的工作。此前,《先驱报》记者通过成人娱乐网站上的广告内容与她取得了联系。她说:“美国人会跟你们说我们这些女孩是人口贩卖的受害者,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愿意这样做。”她有很多个昵称:Babe、Karma、Sugar,在韩国首尔长大,毕业后来到美国进修。“我的父母不知道我在做这件事,而我在美国做的事在美国是非法的,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不能告诉你我的真名。”
(华盛顿的脱衣舞俱乐部)
大约一年前,在被一个长期在脱衣舞俱乐部跳舞的大学朋友带到俱乐部后,Kim也开始了她跳舞的工作。卖淫在包括华盛顿特区在内的美国大部分地区都是非法的,所以脱衣舞俱乐部是唯一的成人娱乐场所。
Kim说,脱衣舞俱乐部、亚洲健康水疗、按摩妓院,虽然这些地方可能不容易被发现,但这些场所实则非常活跃。作为一名脱衣舞者,她每周可以赚到1000纽币至2000纽币之间。当然,这些钱也可以一夜赚到,不过通常都涉及到与客户发生性关系。
但是,去年圣诞节前发生的一件事让她万分震惊。当她拒绝了客户提出的无保护性行为的请求时,客户居然拿出一把手枪直指她的头部。经历过这件事情后,她开始考虑从事性工作到底值不值得。
(在美国得克萨斯州,只要有正式ID就可以买到枪)
Kim从不属于任何妓院,她只为自己工作。但是,当警方在最近对卖淫活动进行严厉打击时,她在考虑是否要搬去第三个国家继续做下去。
有多个韩国经纪人通过Kakaotalk(类似于微信的社交软件),在一个亚洲在线聊天小组宣称可以将性工作者带到新西兰。
Kim说:“他们说我们每天可以赚1000纽币,我们也不必担心警察,因为卖淫在那里合法。最大的吸引力在于新西兰是安全的,而且客户不携带枪支。”
其他在新西兰工作过的韩国性工作者也在这个封闭的聊天群中分享了他们在三个月内收入高达10万纽币的经历,她们的签证允许他们来到新西兰。在得克萨斯州的休斯顿,另一位来自香港的性工作者告诉《先驱报》记者说,在华人常用的微信上,也提供着同样的服务。
忍受剥削,被迫从事性工作
在新西兰,有不少移民性工作者面临欺凌和剥削。一名来自中国的性工作者Amy(化名)诉称,不少妓院老板只想着让性工作者不停接客。在日常生活里,客人也会提出种种要求,“你当然可以说不,但他们完全不听”。
另一名性工作者Lydia(化名)则说道,曾遇到客人要求自己提供免费性服务,“否则我就打电话向移民局告发”。
还有一位泰国按摩技师Sabaitong Prachantasen,听信海外能赚钱的说法,有人开出每小时15.50纽币的薪酬,请她到奥克兰来做按摩技师。然而真到了奥克兰,说好的15.5纽币时薪就只存在于纸面上。Prachantasen被告知,之前签下的雇佣合同“只是为了办签证”。拿到工作签证后,她发现自己在新西兰只是没有底薪的“合同工”,只能拿到按摩收入的41%。微薄的收入,迫使她只能将个人生活局限在按摩店周围,“我没有自己的生活”。
另一名技师面对微薄的收入,开始出卖肉体。她说:“为了能从每一名客人处赚更多的钱,我为客人提供性服务。”
面对这些问题该怎么解决
来自基督城的性工作者Amber Ohara呼吁,建立一个与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类似的性工作者登记系统。她说:“每个性工作者都必须在她的广告上注明注册号码,否则广告商会被罚款,这会在一夜之间消灭大量的非法性工作者。”
另一方面,政府也加大了对国内剥削移民和人口贩卖等问题的打击力度。上月,移民部长Iain Lees-Galloway就与多家企业负责人一道,公开表态要严打移民剥削。
从目前情况看,本届政府打击剥削的风格更接近于“干了再说”——至少已经有三项针对剥削移民劳工和人口贩卖的调查正在进行。重点打击的对象,包括针对性工作者的压榨、勒索,以及多见于餐馆和饮食行业的低工资剥削。而且,这一切好像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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