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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
有的人因爱一首歌而跟着轻轻和;
也有的人只因一眼,就把自己的余生扎根在荒凉的大漠里,转眼就是五十年。
她叫樊锦诗,这个出生在繁华大城市的江南女子,北大的高材生,25岁千里迢迢来到了漫天黄沙的大漠深处,从此与敦煌莫高窟“厮守”长达半个多世纪。
这是一种心灵的契合,一种人生的际遇,更是一种灵性的守候。
初次进入敦煌石窟,是在一次大学实习,年仅十几岁的樊锦诗就深深地被震撼了。
那是一种怎样的大美啊,满壁风动,天衣飞扬,身姿柔美的飞天就这样活灵活现地展现在眼前。
还有洞窟里庄严肃穆的佛像,雄浑博大,无不彰显着古代高超的技艺水平。
哎呀,好像进入了一个艺术的宫殿,好像进入了一个童话世界!
52年后,樊锦诗一口吴侬软语已被西北的风吹硬,但谈起初见敦煌的美好,还是满眼柔光。
实习结束,樊锦诗回到北京,敦煌的壮美与雄伟让她念念不忘。所以当得知敦煌研究院院长邀请她去工作时,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敦煌的美有目共睹,但在那里的生活也是实打实的苦。
炕是土的,桌子也是土的,坐的凳子全是土的。房顶是纸糊的,半夜会有老鼠掉在炕上。
出生书香门第,父母亲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家境优越的樊锦诗何曾遇到这样的窘境,曾经她还赌气:再也不想回来了。
可当她站在苍凉的戈壁滩上,站在那高耸的莫高窟九层楼前,那美丽瞬时跃然而出,她犹豫了。
敦煌的美,她割舍不下。
一年后,被分配到武汉大学的恋人彭金章来到大西北看望他心爱的姑娘。这个昔日娇俏的少女在日日漫天黄沙中已变得坚韧。
他们结婚了。婚后丈夫继续在武汉大学筹建考古专业,而她舍不得放弃自己在敦煌的研究,于是,两个人两地分居生活。
每次见面都是匆匆忙忙,即使已经有了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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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母亲,却不能将孩子留在身边。最初和丈夫谈好在敦煌带上几年就去武汉工作,可真有这样的机会了,她却舍不得离开了。
她已经跟敦煌融为一体了,习惯了那里的安静与淳朴,习惯了那里的深邃与自然,热爱早已扎根在这片黄沙里。
她写信给丈夫倾诉自己的意愿,没想到丈夫只回了一句:看来我得过去跟你腻在敦煌了。
20年前,年近50的彭金章与樊锦诗终于在敦煌漫地的黄沙和美丽的洞窟前团聚了。
到敦煌以后,有人开玩笑说:老彭,人家都是女随男,你倒过来了,还是手下。彭金章乐了:我是凭我的本事做学问,有什么不好的?
有人说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伟大的女人,对于樊锦诗而言,她能够无忧地沉浸在自己喜欢的事业何尝不是丈夫一直在背后默默付出。
可团聚的喜悦很快被另一种忧虑冲淡了。
1998年,她刚当上研究院院长,当局打算将敦煌莫高窟与一家旅游公司捆绑上市。
樊锦诗心急如焚,态度坚决:莫高窟是国家的财产,人类的财产,不能拿去做买卖。
人微言轻的她到处奔走相告,给人讲解敦煌石窟脆弱的现状,反复强调保护的重要性,最终一场敦煌莫高窟上市风波终于平息了。
莫高窟保存了下来,可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随着声名的日益壮大,到此的游客蜂拥而至,每一个游客的到来都会影响洞窟内温度、湿度、空气的变化,而这会加速壁画的退色,盐化。
想到惊艳千年的艺术瑰宝可能就此毁于一旦,樊锦诗坐立难安。
2003年,莫高窟在国内首创了“旅游预约制”,入洞人数得到控制,很多人都不理解,说樊锦诗有钱不赚,特傻。
可樊锦诗硬是横下了一条心:
限制人数只能治标不治本,既想让更多的人欣赏敦煌的美丽与震撼,又能够保护传承不易的瑰宝,樊锦诗想到了利用现代技术。
十年,无数个日夜的坚持与打磨,一部全世界绝无仅有的高清球幕电影《梦幻佛宫》出炉了,电影放置在洞外,却一样可以让所有人感受莫高窟洞内的千年惊变之美。
反响初见成效,关于敦煌的数字化进程也加快了。
2016年4月,网站“数字敦煌” 上线。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在电脑的方寸之间即可欣赏30个经典洞窟,4430㎡的壁画。
网站摒弃了平板无趣体验,全景漫游使每一个游客如身临其境,形态各异的雕像,繁复神秘的线条都给人无言的震撼。
更重要的是,即使这些历经沧桑的瑰宝在历史的洗礼中流逝,图像能永远留存它们曾经的辉煌。
樊锦诗曾在自己新书写下:我们没有权利将留给子孙后代的文化遗产毁在我们这代人手中。
为了让这份美丽完好地传承下去,从青丝到白发,她一直在奋战到底。
如今,78岁高龄的樊锦诗一年前卸任了敦煌研究院院长,现为敦煌研究院名誉院长、国务院参事。
本是颐养天年的年纪,她却依旧操心不已。有记者来采访,她总是摆摆手:我的故事很简单,不要写我,多写敦煌。
那个漫漫黄沙美丽却又破碎的地方早已融入她的血液。
我本来没想留那么久的,我给自己算了次命,我的命就在敦煌。
所以,当敦煌需要她的时候,她就来了。
在这个急躁的社会浮躁的个体,还有人穷极一生的守望,这样的学者,令人敬佩!
樊锦诗关于“敦煌文化价值的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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