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自:《环球人物》
民国时期,固然不像现今许多“戏说”中那样充满风花雪月,却的确发生过不少才子佳人的故事。当时,女性得以平等地进入高等学府求学,乃是中国数千年历史上的头一遭,“校花”自然应运而生。这些女性多有着出众的容貌,但之所以被誉为“校花”,却往往并不只是因为美貌。她们有才情、有思想,有独立的人格,在那个风云激荡的时代,她们并不是历史的“花瓶”。
燕京大学校花龚澎
龚澎出身不凡,父亲龚镇洲是辛亥革命时安徽著名的革命者,在保定军官学校时,和蒋介石是同班同学。母亲徐文通晓英语,是黄兴夫人徐宗汉的堂妹。姐姐龚普生是共和国外交部国际条法司司长,首任驻爱尔兰大使。姐夫章汉夫是共和国外交部常务副部长。她自己的丈夫则是外交部长乔冠华。
龚澎读书时积极参加学生运动,后加入共产党,来到延安,当过毛泽东的翻译。在重庆时,在周恩来的领导下,她成为中共第一位新闻发言人。当时,龚澎负责与各国通讯社记者交往,她流利的英语、缜密的思维、机智的反应、美丽的品貌都给外国记者们留下了深深的、几十年后仍然记忆犹新的良好印象。有的外国记者“因她的魅力而发狂”,有的外国人暗自表示对她的倾慕之情。
1943年深秋,龚澎和乔冠华在重庆结了婚,毛泽东赞誉他俩是“天生丽质双飞燕,千里姻缘革命牵”。文革期间,龚澎受到批斗,虽然得到了周恩来的全力保护,仍在1970年不幸因病去世。
培华女中校花林徽因
林徽因的名字本身就是一段传奇。她出身书香门第,祖父进士出身,父亲林长民毕业于日本早稻田大学,擅诗文,工书法,叔叔是林觉民。林徽因与徐志摩“人间四月天”的恋情故事人尽皆知,她常常参加新月社的文艺活动,曾登台演出泰戈尔的诗剧《齐德拉》,流利的英文和俊秀的扮相令在场人倾倒。多年以后,林徽因曾对自己的儿女说:“徐志摩当初爱的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诗人的浪漫情绪想象出来的林徽因,而事实上我并不是那样的人。”
林徽因与梁思成婚后,夫妇二人共同投身于建筑学研究,卞之琳曾评论说,人们以为林徽因不过主要是梁思成的得力协作者,实际上,她却是他灵感的源泉。抗战时期颠沛流离的生活,对她的健康造成了难以逆转的伤害。解放后,林徽因参与设计了人民英雄纪念碑。1955年,林徽因去世,她的墓碑采用的便是人民英雄纪念碑碑座雕饰试刻的一个样品,纪念她的贡献。
圣心学堂校花陆小曼
提到林徽因与徐志摩的感情纠葛,就不能不提到陆小曼。陆小曼出生于1903年11月7日的上海,母亲吴曼华是江南的名门闺秀。她15岁进入北京圣心学堂,兼有上海女子的明丽活泼与北京女子的秀美端庄,校园里都称呼她为“女皇”。在那时,陆小曼就显露出绘画天赋,一次,一位外国人来圣心学堂参观,看到一幅陆小曼的油画作品,心下慕之,当即付了200法郎,作为学校的办学经费,将画买了回去。
可惜的是,很长一段时间里,陆小曼沉迷于自己的美貌带来的光环中,迷恋歌舞声色,还染上鸦片,也不肯好好学画。直到徐志摩意外身亡,她才幡然醒悟,深居简出,重新拾起画笔。
恰恰是绘画挽救了陆小曼。解放后,陆小曼生活潦倒。时任上海市长的陈毅在一次画展中看到了她的画作,十分惊讶,为她安排了一份研究员的工作。1964年的春天,62岁的陆小曼在病痛的折磨中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北京大学校花马珏
在北京大学风花雪月的历史里,马珏恐怕是最没有争议的一位“校花”。据吴组缃先生回忆:“上世纪20年代,故都的两所美国气味浓厚的燕京与清华盛行选举‘校花’或‘皇后’。北大没有沾染这一风气,而北大政治系女生马珏却被公认为‘皇后’,名满北京九城,燕京、清华的校花不免‘粉黛无颜色’的愧感。”
马珏出生于1910年,父母都是官费留日学生,因此她是在东京出生的。马珏的父亲马裕藻1913年任北京大学教授,1921年任北大国文系主任,是鲁迅好友。鲁迅很喜欢马珏,曾当面赞她文章好,两人维持了多年的通信。在马珏心目中,鲁迅一直是她的良师益友。
马珏的美貌在当时的北平十分著名,以至于有人开玩笑说:马裕藻对北大有啥贡献?最大的贡献就是为北大生了个漂亮的女儿。据说马珏在北大读书时,每天收到十几封情书,甚至有装订成本的 。
清华校花杨绛
杨绛先生以文学家、翻译家著称于世,但在中学乃至到清华读书时也是追求者众,堪称“校花”级别。
1932年,杨绛成为清华大学研究院外国语文学系研究生,并认识了钱钟书。钱钟书曾在诗歌里追忆他见到杨绛的第一眼:“颉眼容光忆见初,蔷薇新瓣浸醍醐。不知腼洗儿时面,曾取红花和雪无。”身为才子,钱钟书曾经给她写过许多情书,但杨绛爱上他的理由很简单,她觉得钱钟书“志气不大,只想贡献一生,做做学问”,与她的追求一致。
“我见到她之前,从未想到要结婚;我娶了她几十年,从未后悔娶她;也未想过要娶别的女人。”钱钟书的这段自白,是对他们爱情故事的最好概括。2011年,进入百岁之年的杨绛,开始整理自己的作品,闭门谢客,做一个安静的老人。
浙江女子师范学校校花王映霞
王映霞,中国浙江杭州人,当年“杭州第一美人”。在当时有“天下女子数苏杭,苏杭女子数映霞”一说。
王映霞本不姓王。她本姓金,学名金宝琴,小名金锁。“锁”,由金、小、贝三个字组成,意为金家的小宝贝。童稚时,她被过继给外祖父王二南做孙女,易名为王旭,号映霞。外祖父是江南名士,琴棋书画俱精,满腹经纶,王映霞由此受到良好的传统文化的熏陶。
王映霞一生结过两次婚,两次都轰动全城。她的第一任丈夫郁达夫,在与她邂逅后念念不忘,苦心孤诣地苦苦追求,最终打动了王映霞。然而,热恋时越是轰轰烈烈,分手时越是刀枪箭雨,两人最后落到了在报纸上公开互相指责的地步,只能离婚收场。
王映霞在新加坡与郁达夫分手后,由香港转道至重庆。由前外交部部长王正廷牵线搭桥,与他的学生、时任重庆华中航运局的经理钟贤道结成连理。结婚时,钟贤道许诺:“我懂得怎样把你已经失去的年华找回来。请你相信我。”婚后,王映霞“三日入厨房,洗手作羹汤”。
王映霞晚年回忆称:“如果没有前一个他(郁达夫),也许没有人知道我的名字,没有人会对我的生活感兴趣;如果没有后一个他(钟贤道),我的后半生也许仍漂泊不定。历史长河的流逝,淌平了我心头的爱和恨,留下的只是深深的怀念。”
复旦大学校花严幼韵
严幼韵是不折不扣的富家小姐,自幼受到良好的教育。1925年,严幼韵考入沪江大学。1927年,她转入复旦大学商科,成为首批入该校的女生。
身为富家女,严幼韵生活讲究。父亲所开老九章绸布庄内的各种衣料随她挑,因此每天更换的服装总是最时髦的,再加上她美貌出众,当时红遍了整个校园。她在复旦时有轿车接送上课,自己也会开车,因为车牌号是“84”,一些男生就将英语“eighty four”念成上海话的“爱的花”当做她的外号。1929年9月6日,严幼韵与杨光泩举行婚礼。后者同样出身大户人家,一表人才,也很有才学,两人称得上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他们婚礼照片成为当时上海滩众多青年男女向往的风尚。
1938年,杨光泩担任中国驻马尼拉总领事,严幼韵随之前往。1942年初,日军攻占马尼拉,4月17日,杨光泩和留守总领事馆的另7位外交官为国壮烈捐躯。身为3个女儿母亲的严幼韵毅然挑起重担,召集其他七位外交官的妻儿共同面对生活骤变。这位从没吃过苦的上海滩名媛学会了自己动手种菜、做鞋、养鸡、养猪,甚至学会了做酱油、肥皂。
1945年后,严幼韵定居美国纽约,至今已是五世同堂。几十年来一直没变的是她仍然穿高跟鞋、用香水。其女儿杨雪兰说:“我们觉得她就是一个明星一样的人物。”
体育校花沈怀球
体育校花沈怀球就读于上海市立体育专科学校,这是近代上海惟一公办体育学校,首批学生为两年制专修科,主要培养体育师资,之后因日军入侵上海而停办。照片上的沈怀球或许是该校第一个也是30年代仅有的一次校花获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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