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里吧?”
箱子在乱石板路上哐当了差不多半小时,总算找到了我们第一次决定住宿的“混宿”青旅。地点在布拉格,时间是10月的下午6点。
青旅是一栋独栋建筑,门有些下沉,半掩在路面之下,里面射出暖黄的光。顺着台阶下去,是熟悉的属于青年旅社的吵闹的声音,前台的小哥眼皮也没有抬一下,问“check-in?”
房间被安排在二楼,没有电梯,顺着木质的楼梯上去,房间的门是对开式的木门。推开的时候嘎吱一声,房间里竟然已经有了人。4个男孩子,简单寒暄下来,知道他们来自德国。朋友说要下楼用公共区域的电脑打印明天住宿的东西下了楼,4个德国男生也说了bye-bye要出门,我则准备趁人少洗个澡,把门稍掩便去了对面的盥洗室。
半小时的空白,再走进那个房间,竟然发现4个德国男生凑在一起用德语鬼祟说着什么。
我有些疑惑,但心想是别人的事情也没多问。自顾自收拾东西,和朋友联系。后来他们中的一个开了口,寻问刚刚我和朋友在哪里,在做什么。我如实回答了,然后补充了一句 what happened?他们解释他们有一整个背包不见了,就在刚刚。我瞬间觉得有些尴尬与自责,还带着些委屈。毕竟我是最后一个离开房间的人,而没有锁好房门的意识,就在房间对面,却不知道如何瞬间就失踪了一个背包,被怀疑也是理所当然。
下楼打印的朋友这时也回了房间,寻问完发生了什么,也只能无奈摊摊手。4个德国男生和我们再三确认刚刚有没有看见什么,我们也只能说没有。他们没办法,其中2个人下楼去找了前台,要报警。
旁边的朋友突然小声叫了一声,我用中文寻问怎么了。她惊慌地说:“相机丢了。”
她的床位在进门左手,刚刚出门的时候背包就摊在床上,相机塞在背包的最上层,刚刚打开包才发现丢了东西。无疑也是和德国男生的背包一齐消失了。
若之前一直陷在被怀疑的目光与不信任之中,朋友相机的丢失,让彼此间的尴尬气氛好歹稍微和缓了一些。然而,毕竟是青旅的环境,彼此之间是刚见面的陌生人,空气中的警惕与紧张,并没有轻松半点。
前台小哥调出了监控视频,青旅特殊环境的原因,仅一楼 common space 有监控,没有发现任何特别的地方。后来来了一个穿便衣的警察,给我们做了笔录,然而解释说这家青旅经常有游客丢失东西,他做出了一个遗憾的表情,说大多数丢失的东西都找不回来,因为流动性太大了,也没有任何记录或者证据。
那是在欧洲,第一次丢东西,虽然不是我自己,但心里的情绪也很多。我们第二天就要离开,只能留下一个地址给布拉格的警方,如果相机找到了,他们会通知我们。(但是依照我在欧洲三进警察局的经历…. 东西丢了就是丢了,找不回来,除非你是霓凰郡主..=w=)
那天和德国陌生的4个男生之间,彼此怀疑和对峙,几乎要吵起来,几乎想要翻对方包的感觉,现在还记得。那也是在欧洲,唯一一次住混宿的经历。
后来看到“托式派队”一篇写青旅混宿的文章。描写说大部分住混宿的人都是男生,荷尔蒙喷张,每个人都紧盯着门,希望下一个走进来的是一个别样性别的人。更乱的是,床帘几乎是唯一的隔断,你会听到欲望的喘息声,人与人之间的东西展露无遗。
所以大概,丢了个相机,还算幸运?
曾经和意大利的室友聊过对sex的看法,发现在欧洲,其实大家更多把熟识男女之间的关系分成3个部分:一种是friend’s with benefits;一种是男女朋友;而男女朋友到结婚,是一步更大更大的跨越。性与爱在他们的观念里面是两件事情,这种对欲望的清楚认识让我觉得挺新奇,因为在国内大部分混蛋在谈爱的时候其实在讲性。
嗯。扯远啦。妹子们别轻易尝试混宿。
有可能是惊喜,有可能是惊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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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END -
一颗帮助学弟学妹的初心
一个学长学姐创立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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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不忘 必有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