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发之初用来治疗嗜睡症的药物——莫达非尼(Modafinil)，有望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安全的"聪明药"。在系统性综述了相关证据之后，牛津大学和哈佛大学的研究人员这样认为。

长久以来，不少学生和学者私下服用莫达非尼，他们声称莫达非尼可以提高智力。早在2008年，《自然》杂志邀请其读者参与调查，要求他们坦白承认是否服用过提高认知能力的药物。五分之一的人承认曾经服用过，其中44%用过莫达非尼。能够集中注意力是他们服用该药的最常见原因。

发表在《欧洲神经精神药理学》杂志(European Neuropsychopharmacology)的最新综述表明，他们的观点也许是对的。Ruairidh Battleday和Anna－Katharine Brem研究发现，1990年到2014年发表的24个随机对照试验测试了服用莫达非尼带来的益处，涵盖规划、决策、灵活性、学习、记忆和创造能力诸方面。之前的研究显示该药对失眠人群疗效肯定，但这两名科学家的研究只纳入了睡眠模式正常人群的试验。

这两名科学家报告，莫达非尼对工作记忆和思维活跃的作用没有差异，但确实能提高决策力和规划能力。研究人员没有发现该药对情绪有明确影响。其他的副作用也很轻微。但少数人报告有失眠、头痛、胃痛或者恶心，而对照组(安慰剂组)也报告了同样的副作用。

Brem说："研究结束后我们得出两条主要结论：1.鉴于在控制环境中其副作用很少，以至难以察觉，可以认为莫达非尼是认知能力增强剂。2.我们需要找到更好的方法，以更加可靠的方式测试正常认知能力，甚至超常认知能力。然而，我们想要强调一点，不管用何种方式增强认知力，伦理始终必须要纳入考量：这是未来探索工作的一个重要方面。"

Battleday评论道："这是2008年以来有关莫达非尼对睡眠正常人群作用的第一次综述，因此我们可以纳入很多最近的数据。有趣的是，我们发现：在过去的几十年里，用来评估莫达非尼对认知力作用的测试方法有所改进。"以前，人们使用最基础的方法测试认知能力，这种方法主要针对神经系统受损害的患者。相比之下，现在的研究通常应用更加复杂的测试方法，并由此发现：莫达非尼确实可以增强认知能力，尤其是大脑的高级功能，后者依赖于多种简单的认知过程。

欧洲神经精神药物学院校长Guy Goodwin认为，这些发现带来了伦理问题。他本人并没有参加这项研究。他说："过去，对这类药物的伦理学讨论趋向于认为它影响过度；现在明确其有一些影响。如果这种观点正确的话，目前面临的伦理学争议是：在没有认知缺陷病史的情况下，我们怎样界定去容忍或指责一种能够改善人为表现的药物？"

Goodwin还说："正如作者指出的那样，莫达非尼作为益智药的用途未经批准，将来也不会获得批准，因为它超出监管机构权限范围之外。迄今，改善智力药物的非医学应用与社会伦理道德的冲突显而易见。这种应用虽然已经非常普及，但会导致一系列明确的伦理学危害。"

"规则的制定仍然是个问题。我们尚不知道如果社会对莫达非尼的需求确实巨大，社会能否更多地承认它，以及怎样制定后期规则。"

莫达非尼最初在法国研制，2002年经英国批准。现在该药品专利保护已过期，许多仿制公司生产，例如普卫醒锭(Provigi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