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和初中一直在不断的跳级,大学仅用两年就修满学分,26岁就获得普渡大学的博士学位,人送绰号“娃娃博士”。
尽管工作繁忙,但大多数时间,邓稼先是可以天天回家的。
1958年,邓稼先接受钱三强的邀请参加到核研究小组。(用邓稼先的话说是“搞个大炮仗”)从1958年到1972年的这14年间,邓稼先一直和妻儿一起在北京生活。
直到1972年后,他才调往四川省梓潼县,在那里一直工作到病重返京。
不过,关于工作上的“保密规定”确实是真的。邓稼先的夫人许鹿希确实并不知道丈夫的工作地点和工作内容,这里还有两件趣事——
①一贯忠厚耿直的邓稼先教同事们“骗”许鹿希:“要是她在单位附近看见你们,就告诉她你们是来这边办事儿的!”
②邓稼先和许鹿希所住的宿舍楼,四周都是铁丝网,看门的大爷每晚10点就锁门睡觉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只能把铁丝网拽出很宽的一条空隙,帮助邓稼先钻过去,再把他的自行车举起来递送过去。
(小编脑补了画面,居然觉得很甜。)
许鹿希说:我们在美国也很清贫,回国不需要动员。
当时在美国,导师挽留了邓稼先。但是相对来说,那时的邓稼先没有已经做出贡献的钱学森那么重要。
原九所所长、曾与邓稼先长期共事的研究员李德元说的这段话发人深省。
“建国初期,全国上下百业待兴,很有秩序。当旅居海外的中国人,得知自己的祖国正在起工业、兴科技,那份向往是是发自内心的,并不需要动员和宣传。”
很多时候,正是这些过度的、不实的宣传,反而把那一代知识分子内心真正发光的东西都掩盖住了。
在竺家亨(邓稼先生前学术秘书)眼里,邓稼先是个富有生活情趣的人。
虽然邓稼先平时不挑吃、不挑穿、不挑住,但是这和从不追求生活享受是大不一样的——邓老尤其爱听戏、爱看电影。
一次任务完成后,邓稼先兴致颇佳,对手下的几个大学生说:“今天我们放假,大家晚上有兴趣吗?我请你们去听戏!”
大伙儿虽然高兴,但也心怀顾虑:这临时想去听戏,恐怕票早就卖完了吧?
邓稼先却不担心。当晚,他带着5、6个大学生到戏院门口,专门等人退票,大家果真也都如愿进了剧场。
当时,几个年轻人挺不好意思,反倒是邓稼先逢人便问:有票吗?有票吗?
在实际工作中,很多人都见过他在重大试验方案上签字时,双手颤抖的样子。
因为理论部的工作必须非常细致、慎重,再加上邓稼先责任心强,常常处于压力之下,并不是像某些影视作品宣传的:气定神闲。
但是,容易紧张的邓稼先,却直面核武器发展的一项项重大任务,真正做到了“临危不惧”。
在一次核试验中,核装置已经下到井口,准备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留守北京理论部的于敏突然想起一个过去被忽略的物理因素。于是,于敏马上打电话请求暂停作业,并立即组织人员用多个程序对算。
当时的情况,牵一发而动全身,各级领导不断追问情况进展,在场的邓稼先虽心急如焚,但还是和于敏扛住了全部压力,经过两天一夜的奋战,确认了那个因素对大局影响无关后,才将试验按时进行。
与传闻不同,邓稼先并未“捧回碎弹片”。
当核弹碎片被发现后,他穿了防护服第一时间赶去辐射区检查,确认没有发生最危险的情况。(那些杜撰“没有任何防护”的文章居然还有人信……)
后来折磨邓稼先的直肠癌,究竟是不是与这次“降落伞事故”直接相关,现在已无法确证。
毕竟从原子弹到氢弹的过程,美国用了七年零四个月,苏联用了四年,英国用了四年零七个月,而中国仅用了两年零八个月!
邓稼先和他的同事们,多年承担沉重的任务压力、日以继夜的工作、因陋就简的不规律的饮食,还有狂暴的政治运动的冲击……所有这些,都让他们长期处于高危健康风险之下。
癌症谁都可能得,很难归咎于那一次事故。毫无疑问,邓老的病是被耽误了。
这里有一个心酸的故事。
1984年,一次开会时,邓稼先当着科委主任的面,说了一句:“我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这话一出,全场都笑了。
在大家看来,作为一名科学家,邓稼先还潜力无穷。在大家的笑声中,邓稼先反思的却是:“我说错话了,不该自称是‘强弩’。”
以上内容均来自邓稼先的同事竺家亨、李德元和夫人许鹿希的采访资料。
至于少数“邓稼先被过誉了”的声音,不必在意。当年的核武器研制团队确实人才济济,但邓稼先做出的贡献,仍是任何人无法替代的。
只有还原事实,才是最好的怀念。像邓稼先这样的“国士”,减之一分则难见其深情;增之一分则有损其谦恭。唯有未经粉饰的真实,才能不惧时间流逝,永远直抵人心。
邓稼先曾经在他的老同学和学生的心中,被叫做“傻子”。现在我们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更多的是一股暖流,一行热泪:这是我们的英雄。
领导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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