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誉金融-Jeffrey团队金冠名赞助】落基山行两千里

2017年11月01日 卡城之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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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碧立,峭崖深垂。车轮滚滚,贴山而行,只一山之隔,两侧却是沧海与桑田之别。山之西,漠漠汪洋,山之东,离离草原。温润的海风翻山越隘,飞至岭东早已没了咸腥海味。在海拔三四千米的高度上,拜终年不化的积雪所赐,滤去了多少混沌浮躁,独余清冷甘冽,愈发合了这大山棱角分明的脾性。


虽古语有“望山跑死马”之说,怎奈加拿大艾伯塔省得天独厚与落基山毗邻而居,驱车只需数小时即能融入山岚之间。一片近在咫尺的湖光山色,俨然就是艾省的后花园了。落基山与艾省的居民就如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里,平日闲来,凭西窗而立,便见远山依依,山巅旧雪仿若与新云相衔,云上蓝天,雪下青山。偶尔探访这位老邻居,但见山体健硕,苍石俊朗,青苔遍野,冷杉入云,仿佛从鸿蒙初开之时,这山,这树,这水,就已经在这里静候着。等来了与兽共舞的印第安人,等来了持枪寻宝的荒野猎人,等来了血洒深山的铁路华工。等来了拓荒的,探险的,建设的,游览的,而今天,它等来了我们这一行人。


查看史料,追溯落基山的缘起。亿万年前这里没有山也没有树,水倒是有的,一片浅海。那水定然是咸涩的,想来与如今甘甜的山泉该是没什么血缘关系吧。驱车疾驰,山景一道道闪过车窗,融进了这个夏日里氤氲着雨意的午后,竭力让想像以光速向时空深处沉去。地壳板块活动形成的造山运动,火山喷发,冰川作用,在这一片原本平淡的土地上隆起山脊,披挂冰岩,凿出深谷,鼓荡河流,环起湖泊。这里的群山冰川曾俯瞰猛犸缓行,聆听恐龙啸叫。草长莺飞打磨了山梁,云来雁往丰沛了草场。亿万年,怎样一个庞大的时空概念?写在纸上,一长串要细数默念才算得清的“零”,每一个又蕴含着全然无力想像的分秒嘀嗒。每一声嘀嗒仿佛混沌模糊遥不可及,却又不可逃避地响彻在从古至今的每一个时间点上。


18世纪中叶,一群法国皮货商人走进一片无名大山,发现了大山里的居民,一个名叫“Rockies”的印第安部落。Rockies意为“石头”。环顾周围群山林立,山石俊伟,于是便以印第安部落为这一片山峦命名,从此有了Rocky Mountains(落基山)。我胡乱揣测,印第安部落以石为名,除了因为毗邻山石而居,是否还有坚如磐石,难以征服之意?只是这世界永远是在征服与被征服中缓步向前。印第安人,曾经以木石箭矢傲然为大山最初的征服者,却挡不住欧洲殖民者船坚炮利,性命相博也无济于事,终于沦为被征服者,这是人类对人类的征服。而落基山从北至南几千公里峰峦相叠,几个世纪以来还剩几座险峰不曾留下攀登者的足迹?这是人类对自然的征服。


思绪被车子的疾停拉回眼前,山路蜿蜒贴着石壁画着“之”字。双向两车正小心翼翼彼此擦身互让,以极低的速度揪着心“爬”过险坡,继续向深山探进。也不知转了多少弯翻了几座岭,丢了来路,不识归处,山路依然笃定向前,仿佛没有尽头。天色不甚晴朗,灰色的雨云时聚时散。云去,山色葱茏,云来,山色空蒙。被雨意压着,云极低。轻轻拢着连缀成一条飘逸的玉带,随意地飘绕在山腰处,好似古时东方女子腰间的丝绦。

看山看云并不觉得旅途寂寥。终于停车,沿山涧循着水声步行十来分钟就是一座小桥。说笑着上了桥,一抬眼竟与从天而降的一挂玉帘撞个满怀。原来我们已闯入了幽鹤国家公园Takakkaw瀑布的藏身之地。过了桥,径直向前,奢望着撩开水帘一探究竟,却好似是走入一场渐行渐密的雨中。竭力仰望山巅,几百公尺之上已是目力难及,是什么力量正驱策这万马奔腾的激流不顾一切飞身而下,粉身碎骨却义无反顾?Takakkaw,不是英文,也非法文,是源自加拿大原住民克里人的印第安语,意为magnificant——壮丽。将一个简单如此的形容词赐予Takakkaw瀑布实在显得过于单薄了,怎比得上李太白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来得痛快酣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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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向对一些秉承拿来主义从印第安语中借来的地名情有独钟,总觉得比起用英文人名命名的地方更具历史感和故事性,更不必说那发音有多迷人了,仿佛是在舌尖上跳舞的音符。


在落基山中还有一道以印第安语命名的瀑布,位于著名的贾斯伯国家公园里的Athabasca(阿萨巴斯卡)瀑布。Athabasca是一条发源于落基山冰川之水的大河,河面宽阔,水量丰盈,沿着山势地形一路奔流到此。猝不及防遭遇斧削似的断崖,急转直下,形成落差二十几米的瀑布。水流湍急,裹挟了碎石以巨大的能量冲击石壁,轰鸣声犹如战马驰骋。碰撞、碎裂、飞溅,排山倒海,惊涛拍岸,千堆雪起。水与石之间,是一场旷日持久之战,谁会是最终的赢家?Athabasca河,Athabasca瀑布,想来印第安语中这个词应该与水有关。未曾料,Athabasca竟是“芦草连天”之意,许是因为大河两岸芦苇摇荡,芳草萋萋,因之得名吧。



山与水,唇齿相依。水,赋予大山灵气。落基山之所以风景独好,很大程度上因为灵动的水变换着姿态与之始终相随。不只有飞瀑与大河,还有山涧溪流、深潭浅湾,但是独得大山永恒恩宠的却只能是散落山里的湖泊。这些湖泊,无论是声名远播,还是默默无闻,无一处不具摄魂夺魄之美。


Minnewanka 明尼汪卡湖 ----“水之精灵”,名字由印第安斯通尼族而来。亲临其境了,才懂得惟有她堪配“精灵”二字。我们到达时正是午后阳光最充沛的时候,站在湖边等待游船,只觉满眼都是纯净的蓝,深深浅浅的蓝,远近高低各不同。湖面如镜,倒映着山姿云影,若无外来的搅扰,她就好似沉入梦中一样,静如处子。不禁要问,何以如此静啊?明尼汪卡湖是班夫国家公园里最深的湖泊。瞬间恍然,所谓静水深流,所有的波澜都被她安之若素地深藏起来。汽笛声响,游船载着我们向湖心荡去。“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湖水深处是否有龙不得而知,但关于水怪的传说却在半个多世纪里始终为人们津津乐道。船行至必须掉头的地方停了下来,循着导游所指朝东眺望,水天相接处是由两道山脊围起的一个隘口,竟是加拿大境内落基山的东尽头了。出了隘口,加拿大再无落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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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认不是一个积极远足的人。再游翡翠湖与第一次造访已经相隔二十年,依然是轻寒的日子,雨还藏在灰色的云里,仿佛这一藏就是二十年。漫步湖边,竟找到了当年曾与之合影的枯木。故人故地重游,湖水湖烟依旧。翡翠湖,顾名思义湖水色泽温润如玉,湖底亿万年来堆积的冰川遗渍借助光线在水面折射出一层神奇的翡翠色。此时的翡翠湖山雨欲来风满湖。一道奇异的分水线正在湖面上由远及近缓移过来,所过处湖水为之变色。是雨!并非铺天盖地倾泻而下,只不疾不徐拿捏着分寸,轻盈优雅,从容不迫施施然而来。远山已灰蒙如一副泼墨写意,湖水则仿佛碎裂成两块质地迥异的上好美玉。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岂非对眼前奇景最精到的描写?若东坡有知,想来定不会怪我移花接木借诗咏景吧。


落基山之水,多源于冰川。若无冰川,瀑布河流湖泊皆成无源之水。


加拿大的落基山拥有这颗星球上仅次于阿拉斯加的大冰原----哥伦比亚冰原。而位于贾斯伯国家公园的阿萨巴斯卡冰川则是哥伦比亚冰原伸出的六条触角之一。游客可以乘坐安装了超大防滑雪胎的客车登上冰川,与之来一次零距离接触。阿萨巴斯卡冰川方圆约六公里,冰层厚度在90到300米之间。成语“如履薄冰”常被用来形容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登上冰川,才体会到无论薄冰还是厚冰,走上去足底顿失踏实感,心里的战战兢兢几无二致,不得已连登山杖也派上了用场,三足鼎立总算给身体找回了平衡。想象中的冰川该是冰雪一色无纤尘的纯粹,洁白平滑。其实不然。我们可以涉足的冰川大多是灰白色,冰上并不平整,坑洼处隐约可见冰层下湖蓝色的雪水。其实雪水本身是无色的,只是冰川富含矿物质,适合的光线下呈现出的色彩罢了。冰层上有一道宽约20厘米的裂缝,其间雪水如溪。拘取一瓶千年冰川之水,可以带回去留作纪念。据说若按传说中的秘方喝了这水,一夜之间即可年轻十岁,返老还童只在旦夕。导游笑称自己其实已经是一百五十岁高龄,都是饮了冰川水之功,但至于秘方在哪里,导游神秘一笑,天知地知我知。




水源于冰川,而冰川生于高山。若无山之高,何来冰川壮美?


我敬畏大山的巍峨,山的庄严险峻令我不敢亲近。少年时期登过盛誉赛过五岳的黄山,站在排云亭上心惊胆颤的体验终身难忘。周围有爱爬山的朋友时常约我一起去登高,我以恐高为由避之不迭。爬山于我只能是浅尝辄止。走在沿山体修建的栈道上,一边是崖壁参天,一边是无底深谷。仰望,则目眩,俯瞰,则股栗。在山的气势前,我噤若寒蝉。冷杉与松柏遮蔽了头顶的天,再热烈的阳光落进林里也只剩下湿润的清凉。我从不敢须臾远离山路,只敢让目光向密林间稍作窥探,唯恐林深不知归路。访山,探寻的是山的内涵。藏于其中的千丈阴崖百丈溪,若不身入此山中,如何得见真面目?

持杖访山,隔湖望山,坚毅的山也有千娇百媚,只要你有一双懂得欣赏美的眼睛。


班夫国家公园里的十峰谷,连绵十座山峰,忠实地侍立在梦莲湖畔。当我拾级而上站在高处看梦莲,一湖水影群山聚,蓝宝石一样令人目眩神迷。梦莲湖好似一位贪心的少女,偷得一片蓝天藏在怀里,却不小心被这蓝色泄露了天机。十峰谷,难道是上苍派来为梦莲湖守卫这秘密的骑士吗?



落基山里的每一片湖水都如梦莲湖一样被山峦环抱,就好像是铁骨男儿守护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闻名遐迩的露易丝湖背靠维多利亚山。七月山峰半埋雪,皑皑山雪照湖水。若翡翠湖是美玉,梦莲湖是宝石,露易丝湖则是采天地精华而成的一粒明珠。澄明、清澈、沉静、安详。任山外多少浮华都与她无关。她是落入凡间的仙子,飘逸出尘。露易丝湖与维多利亚山,总是让我想起许多年前唱过的那首歌:有人说高山上的湖水,是淌在地球表面上的一颗眼泪......,那么露易丝湖会是谁的眼泪?



搭乘高山刚朵拉直上到班夫公园里的硫磺山顶,山风呼啸而过,几乎吹得人难以立足。所幸这一日天气晴好,空气通透。从山顶可以一眼看到山底,无遮无拦。蓝色的明尼汪卡湖,彩色的班夫鲜花小镇,玉带般蜿蜒的弓河,以及远远近近错落的群山。我只能屏住呼吸才能平复澎湃的心潮,除了感叹造物神奇,自然鬼斧神工,我已无语。此时无声胜有声,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

花木扶疏的班夫小镇给这两千里的落基山之旅画上了完美的休止符。我梦想有那么一天,儿女们都羽翼丰满离我而去,亦不必每日里穿梭于上下班的车流中,也许我可以在这山水间租住一栋带花园的小房子。推开窗,湖水在窗间,打开门,山影在门前。种花,读书,品茶,看大雁南北,流云东西。到那时,与我相看两不厌的,是否唯有落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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