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好清,有多清,像水一样,了无痕迹,却又耐人寻味。
我记住一个人,在梦里,高高瘦瘦,白白净净。他对我说话嘴唇咕哝着,我听不懂看不清大概,我说你能不能大点声,他长大了嘴,好像要发出说破天一样的声音。我静心听,却只看见一张一翕的嘴唇,好像三个字。我依旧什么也没听见,在最后一个字嘴唇合上的时候,瞬间他就炸掉了,我一下从梦中惊醒。
我是杜丽娘,梦见这个人已经有数次,却始终不知其踪。
他每天都会从梦中出现,陪我谈天说笑赏月摘花,我们很开心但他总是不说话。我们半年,他依旧只是静默,我问他,
“你是哑巴么?”
他笑了笑,只是挥手,在地上写下,“柳梦梅”。
月光撒过,他的名字好像会发光,我记不得他的模样,却把这个名字烙在了心上。
我一直觉得地球是一个大磁场,我们所有人是一个小磁场,或者正极或者负极。每个人都是一个半圆,当磁场融合我们便组成了一个整体,才拥有了圆润幸福的一生。命运把我们每一个人散落在地面上,沙海里,然后各自有在现世轮回中寻找着另一半的幸福。而这恰如我遇见了柳梦梅。
时光的镌刻技术一直无人能敌,我们就这样在一起,做着同样的梦。有了他,我的世界就颠倒了。白天总是黯淡无光,黑夜却是星汉灿烂、熠熠生辉。我喜欢黑夜就好像喜欢在黑夜里飞翔的蝙蝠。黑夜不再蜷缩,不再哭泣,因为他一切都变得异常欢喜。
我知道了风花雪月,知道了惹人怜爱。我喜欢站在他身边,牵着他的手,哼着不知名的曲,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话。有那么一瞬间,我想一辈子就这样真是不能更幸福。我站在他的身边,像是安静等待食物的小兔,我努力的看着他,可是依旧看不清他的模样。模糊的五官,除了想象中的俊朗,我什么也看不见。然而我并不在乎。
“我想你要是在我身边就好了,明天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依偎在他的怀里,默默地乞求着。他依旧不语,我看的见他眼神中飘过一丝无奈,但还是离开了,在北极星最亮的时刻。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大概的爱情?彻底的爱情?究竟是不是爱情?没有人告诉我,这就是爱情。在这个封建不古的年代,怎么可以拥抱爱情?
长期的假设睡眠,让我变得很是憔悴。终于,被胆小心宽神神叨叨的小翠发现了,
“小姐你眉头为何有暗斑,这两天休息不好吗?”
“还好,还好。”
“这暗斑,莫不是。。。。。。小姐最近梦中可有异象,可有什么不明之人扰您清梦?”
他算吗?嗯,我了解他啊;嗯,他不爱说话;嗯,很高;嗯,我好像不那么了解。那这算是陌生人吗?
“小姐,您若不想说也就罢了,此人应该并无恶意,不过时间久了并不好,你不要太放心上,还是早放下为好。”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将小翠的话放在心上。我不想以后的日子看不到他,不想对他说任何他不喜欢的话,不想因为外力影响原本美好的心情,即便是厄运,即便是冬雷震震夏雨雪,也要一起承担。我不要从他的全世界路过,也不要让他仅仅是路过我的人生交叉口。我不要说,也不要问,我怕一问,就再也看不不到他了。梦这么宽,我应该去哪儿再找另一个柳梦梅。
但是什么也敌不过强大的好奇心,哪怕是在最甜蜜的时刻也掩盖不住爱作的本性。
我记得一个人,在梦里,高高瘦瘦,白白净净。他对我说话嘴唇咕哝着,我听不懂看不清大概,我说你能不能大点声,能不能大点声,你是哑巴么?他长大了嘴,好像要发出说破天一样的声音。我静心听,却只看见一张一翕的嘴唇,好像三个字。我依旧什么也没听见,在最后一个字嘴唇合上的时候,瞬间他就炸掉了,我一下从梦中惊醒。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