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怪陆离的城市,静谧纯粹的乡村,宽阔广袤的草原,浩瀚无垠的大海,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是你的家乡,而这个家乡就是你的世界。全世界都是一个人的歌唱,而你就是这一个人。
每一天我们都在做着一些事情,有些安排好的,有些意外需要的。我们忙碌着,努力着,凭着兴趣奉献着。不随手扔垃圾,帮陌生人指路,扶起街边被风吹倒的小树,喂了一只流浪狗。。。。。。你不会告诉任何人,你所做的任何事情。
“我不喜欢在路上溜达,那个时候每条路都有一个明确去处,而我是个毫无目的的人,不希望路把我带到我不情愿的地方。我相信我的每个行为都不同寻常的充满意义。当我五十岁的时候,我会很自豪的目睹因为我而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大小事物,在长达一生的时间里,我有意无意的改变了它们。。。。。。而这一切,只有我一个人清楚。而我老的时候,我会说我是在时光中变老的。”
上面这段话是《一个人的村庄》中《我改变的事物》内容的筛选,刘亮程用质朴亲切的行文,诉说了自己的真诚,让我不禁想起了《钢铁是怎样练成的》中保尔柯查今说过的一句话,等我老了,当我们回忆往事的时候,我们不因碌碌无为而悔恨,不因……自己所有的生活都像刘亮程写的这样,凭着自己的兴趣,培养自己的德行,等到老的时候,不去羡慕功成名就,不去悔恨光阴流转。当一个人把所有的时间安排给了自己的喜欢,那就没有了抱怨,也没有了遗憾。一个人足以筑就一个大的世界,而实际上世界就是你一个人的。
所谓世界是怎样的呢?地理上的世界七大洲四大洋,有人的地方也便是世界的范围。这个范围很宽广,也很浩大。而实际上,世界的大小宏观与微观,都取决于一个人对外围事物的认知。人的认知是千变万化的,同样的物体,每个人的观察角度都不一样。你看落叶看的心伤,仿佛走到生命的尽头;而他看落叶看的心动,仿佛看到了下一季嫩芽绿绿的张扬着鲜活的青春。你的认知多大,你的世界就有多大,全世界也就有多大。
就像这本书一样,《一个人的村庄》。一个人怎么能叫村庄呢,可实际上就是一个人的村庄。就像一个故事,你的回忆加上别人的回忆,才能是一个完整的故事,不然就是你一个人的故事。
村庄的一切,都是你所认为它应该是这样的,它的确是这样的。刘亮程用了亲切的笔触,通过对村庄的动植物、有意思的人的描写,呈现了他的村庄。
这种扎根土地的乡土文学总带着天然的泥土质感,很贴心,又很遥远。他所描绘的狗的人格,驴的性情,马的个性,牛的耐性,都不是我们常人所想象的。而我们实际上又真的理解不了这些牲畜的性子,所以我们人类总是这样,用心理解不了的,就用胃来消化掉。纵使它们有着自己的高尚情操,那又怎样,我们在乎的不过还是餐桌上的嫩肉和鲜汤。
我是倾向于喜欢乡土文学作品的,这个启蒙来自于高中的余秋雨先生的一篇散文,忘记了具体的内容,只记得,他写到盛夏大雨以后的土路,清新自然富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土腥气。正是这“土腥气”三个字,让久久不能表达的味道有了一个响亮的称号,从此也让我对乡土文学有了莫名的喜欢。刘亮程的《一个人的村庄》也是这样。书中没有跌宕起伏、曾曾深入的情节,也没有雍容华贵、超凡脱俗的词藻,有的只是对故乡一抔土回忆,一滴水的爱戴。每一个爱象都写的恰到好处,没有矫情造作,反而含有一些或有或无的道理。作者像个深刻的哲学家,有种老庄的闲适和对于世界的看法。
或许我们不应该感伤那么多,又或许所有的感伤都是对这个偌大世界的排遣。我们爱这个世界,爱它的边边角角。我们所咏叹这个世界,也就是对我们自己的一切歌唱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