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旅程!
人生如牌局,海清早把自己的牌摸遍,她知道天赋几何,也知道边界在哪儿,她不嫌弃也不骄矜,一步一步往前走,理性有加,但她的另一面是个在飞机颠簸中安睡的女人,她想飞,驾驶飞机穿越北美。
人生如牌局,海清早把自己的牌摸遍,她知道天赋几何,也知道边界在哪儿,她不嫌弃也不骄矜,一步一步往前走,理性有加,但她的另一面是个在飞机颠簸中安睡的女人,她想飞,驾驶飞机穿越北美。
在这之前,她飞往加拿大的艾伯塔省,在绵延的落基山脉间,有翠蓝如宝的湖泊,古老神秘的冰川,开阔谷地的砾石湍流,让她找到未经修饰的自然美好。而牛仔出没的城市,自由、欢庆、侠肝义胆。
卡尔加里,牛仔、皮卡、Rock&Roll
GuyWeadick是出生在美国的牛仔,他单手就能用缰绳驯服正在气头上的公牛,凭这一手绝技,横跨北美他直接红到欧洲。名声大噪之余,他使命感开始膨胀,企图通过一场固定的牛仔竞技把牛仔西部拓荒的精神发扬。而此时,位于加拿大艾伯塔省,落基山脚下的卡尔加里(Calgary)正是一处未经开发的牧场,原始、开阔,符合Guy对征服的一切想象。短时间内,他募得了十万美元并获取了卡尔加里市民的拥护。于是1912年9月,一场热闹的牛仔竞技活动轰动了寂静的卡尔加里,也引发了外界的关注。
无独有偶,在1914年卡尔加里西南的特纳河谷发现了天然气,1947年又掘到石油,这些资源让卡尔加里摇身一变成为富饶的新兴之城,雄厚的资金及愈多的人口涌入,使得牛仔节作为一年一度的传统狂欢盛会被保留下来。时至今天,平日里的卡尔加里,热门酒吧门前堆着柴草垛,高级餐厅的装饰总有一片红色碎花的牛仔头巾,白色Stetson牛仔帽作为配饰戴在时髦女性的金发上。
抵达当天,市中心的牛仔竞技公园(StampedePark)正在为次日的牛仔节开幕做着冲刺准备,五颜六色的爆米花甜品店、嘉年华娱乐设备、加长版的房车,平整好的赛马场地,一切蓄势待发。TransAlta大舞台上姑娘小伙们正在排演,这个巨大舞台的设计和建造是一项庞大的工程。在为期十天的牛仔节里,每天傍晚,喧嚣的马车大赛尘埃落定之后,大看台表演就拉开帷幕,而音乐震荡中,盛放的烟火再次腾空而起,接下来是彻夜的狂欢。
这里预热表演是清晨7点半,正式的开幕巡游9点开始。你可以想见万人同吃早餐的情景吗——煎烙饼、枫糖浆、香肠,节庆期间全城会有多处免费派发;游行队伍载歌载舞,皇家骑警、原住民、牛仔公主、王子、历届牛仔竞技男女冠军等一百多个队伍,由市中心的第六大道出发长达五公里,期间音乐不断。“见世面”的项目几乎在下午,驯马、驯牛、套索、篷车赛等各种西部竞技赛(rodeo),绕木桶(BarrelRacing)是女牛仔参加的唯一项目,骑马用最快的速度绕过呈三叶草形摆放的木桶,如果桶被撞翻,那么比赛结束之后,会在总时间上加上5秒处罚。
在TheCSMercantile商店里,这位名叫DanicaHeath的姑娘刚刚被加冕为2014牛仔节公主,精通如何装扮出浓郁的印第安皇室风格。如果够幸运的话,你甚至可以获得“公主”一些地道的建议,比如什么样的靴子配起你的黑色贴身皮衣才是最“卡尔加里”的。
海清说:在路上,看到生命各行其是,你只觉美好。
艾伯塔绵延起伏的落基山让我想起李安、牛仔、断背山,沿着泥泞土路往水边走,沿途偶见麋鹿、黑熊、土狼等各种动物的脚印。松鼠在头顶跳过,抓牢了树枝看我一眼,漫不经心地,接着找它的松子;一只鹿从我面前的公路踱过去,优雅,笃定,我跟它最近的距离不过三四米......人与万物本应这样相处。
就这样,每年两三次的私人旅行,让我看到那些不那么一样的可能性。追根溯源是在二十几岁毕业时,刚刚有了点积蓄,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旅行。我一个人去九寨沟,坐十几个小时大巴,住最便宜的旅馆,背着包,在四川逛了一个月。之后我走得越来越远,也越随性,翻杂志看到一张尼泊尔的照片,年轻的僧人站在金碧辉煌的庙宇前,震撼了,收拾行李就能出发。旅行里有我的态度:一定限度的不管不顾是快活的,然而全局需要安全。我是会做详细旅行规划的人,出发之前,把去的景点记好,细致到要在哪家买纪念品、哪天有可能发生罢工或停电、什么时候给小费......安排好全部行程,订好酒店与导游。但绝非按部就班,中间有太多随意的变化。
海清说:我不是可以在浑水里游泳还游得很快的人,必须水清才能游好。
我对自己的定义最简单:一个孩子。有好奇心,简单,直接。我从小喜欢跟孩子玩,跟孩子在一块儿特有安全感。我也会“安慰”自己:出色的演员往往是孩子,极真诚,极坦率,极单纯,极自我,他们毫无顾忌地挥洒天赋,世故的人是做不到的。
自然这也是为自己的懒惰找借口。我从入行到现在,保持一年一两部影视剧的频率,不多拍。《媳妇的美好时代》之后找我的剧本非常多,都推了,没有好剧本我宁愿闲着,常自嘲说本来锄头就烂,就别在一块烂地里锄了。老天对我还是厚爱的,它知道我拧,就安排我逃不掉一些好戏。《蜗居》找我的时候我刚做完手术,真不想接,看了剧本还嘀咕,这戏能过审吗?又是贪官又是小三的。可滕华涛说你必须来,演了就火了。
《媳妇的美好时代》也是,跟导演不熟,跟海波毕业之后也没合作过,那时刚演完《蜗居》想休息,后来想想要买房子,手上没什么钱,就接了——多实际的理由。
海清说:我知道自己的边界在哪里。
哥伦比亚冰原是这次旅途的惊喜。远古时代的遗迹美不胜收,就连上山都是新体验:雪车先得攀爬上山,再经过一道坡度足有60度的陡峭下坡——你得以享受“坠落”的快感。司机说,这种雪车造价上百万美元,全世界只有几十辆,绝大部分都在哥伦比亚冰原上。
这是我第二次来加拿大,上一次是拍《北京遇上西雅图》,在温哥华待了十几天,演一个拉拉。
导演薛晓璐劝了我几个月,这样类型的角色对我是有新鲜感的,甚至它能激起我创作上的欲望。但在这部戏里“篇幅太小”,可能不够我去释放,这是我未曾演过、想要尝试的角色,我想演得阔大些。我非常认同演员阿尔·帕希诺的说法,演员的每个角色就像口袋里的扑克牌,就那么几张,打出去一张少一张。
后来我接受了——在中国,可以容纳这类角色的影视作品几乎很少,又极大可能审不过。审过了,那是我们的幸运;审不过,我也不会觉得太遗憾,因为它没有那么重的比例。
之后《北京遇上西雅图》上映,很多人说“没想到海清还能演这样的角色”,但其实我知道我有这张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