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一篇名为《我在德国的“租赁妈妈”》的短文在网络上流传开来。文章以一个留德交换生的口吻讲述了他在德国期间的一场“奇遇”,千余字的篇幅触及不同民族之间的法律、文化和教育差异,引人深思。
去年,我作为交换生,前往柏林贝塔-苏特纳进行了为期一年的学习。由于我是家里的独子,出国前,父母非常忧心我的安全。爸爸经过多方打听,找到了一位住在柏林的好友琼斯,恳求她做我的“租赁妈妈”。到德国后,我便暂住在琼斯阿姨家。
琼斯阿姨在德国做生意,家境富裕。她有个小儿子,叫卢瑟,今年15岁,就读于贝塔·苏特纳中学。
周末,卢瑟准备带我去博物馆去玩。早上吃完早餐后,琼斯阿姨按照惯例给卢瑟发了零用钱。她给卢瑟30欧元,又对我说:“你是我们家的贵客,今天阿姨就提前支付给你500欧元,但这些钱会从你的劳动中一一扣除。”
“啊,不会吧,还要靠做家务赚起零花钱啊?”我惊奇的问。
“哈哈,是的。你刚到这儿不久,以后就会知道德国和中国的不同了。”
“怎么给卢瑟这一点?”我心里一阵嘀咕。
卢瑟似乎猜出了我心思,拉我出了家门,在路上解释道:“这周我陪你到处玩,没做什么家务,能够拿这点钱,妈妈已经格外开恩了。”
游玩回来已经是晚上,我感觉很累,卢瑟刚到家,就系上围裙,跑到厨房里洗碗。我惊讶的问“你这么累了,还洗什么碗呢?先去睡觉,明天再洗吧。”
“不行,洗碗是我的工作。要是不做,我就要受处罚了。”
“这是为什么?”我不解的问。
“在我们德国孩子6岁就开始必须帮助父母干家务活,这是法律规定的我们要是拒绝做家务,父母就会去法院起诉我们。再加上,我要用零花钱,就必须劳动。”
“那样子的话,你不是很累吗?”我担心的问道。
“有点累。不过,难道你的父工作挣钱的时候不累吗?”卢瑟反问道,“既然父母干活也累,我们怎么可以怕累呢?”
听完,我的脸顿时红了。因为我平时在家,可谓是小皇帝,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从不做家务的。
翌日,琼斯阿姨在餐桌上说:“从这周起,卢瑟负责清洗餐具、收拾房间、外出购物和擦洗全家人的鞋子;水墨刚来德国,只要周末负责为花园的各种植物浇水、翻土以及擦洗汽车好了。”
然而,周末一向是我的懒觉日。转眼到了周末,我将琼斯阿姨布置的任务忘记得一干二净。等到起床的时候,已近中午了。午餐时,琼斯阿姨并没有指责我,只是默不作声的吃饭。见状,我心想:可能她不会计较的,毕竟我是她们家的客人嘛!”
从那以后连续几周,我都没有碰过家务,连之前偶尔帮助卢瑟的热情都没了。卢瑟每次看到我太阳晒屁股才起床,似乎想对我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终于,让我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那天,我在教室上课,一个穿着制服的叔叔来找我。他对我说,因为我拒绝做家务,现在你受到法院的传唤,将面临10页的指控。
听到这个消息,我吓得差点晕过去。
虽然,我只是寄宿在琼斯阿姨家,但也好比她的孩子。对于不愿意做家务的孩子,德国父母真会向法院申诉,以求法院监督孩子履行义务。
最终我去法院领回了一张500欧元的罚款单,并写下了保证书。
见我满脸愧色地回到家,琼斯阿姨安慰道:“我去过中国,也知道你们中国父母的想法,他们认为不让孩子做家务是爱孩子的一种表现。可是,在我们德国人眼中,这却是害孩子。我们认为与其让孩子做寄生虫,不如教给他们劳动的技能,这样他们长大后才有出路,才能找到自己的饭碗。
我点点头,心想:尽管德国父母有些做法“不尽人情”,但的确目光长远,毕竟薄技养身,与其让自己的孩子将来做寄生虫,不如现在就养成劳动的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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