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专毕业那年的夏天，由于我工作分配问题暂时没有着落，我便从县城坐车返回百里之外的老家。

我家在大西北，那是一个偏远的小山村。

因每逢春天，漫山遍野开遍了野梨花，香飘十里开外，村子得名野梨沟村。

村子四面环山，交通非常不便。

下车后我又走了七八里山路，在快到村口的时候，我突然尿急。

看看四下无人，我就直接钻进路边一片茂密的苞米地。

当时太阳西斜，已是傍晚时分。

我担心被忙完农活回家的乡亲们看到，我就强忍着尿裤子的冲动，继续向苞米地深处走去……

走了大约十几米远，感觉路边的人看不见，我慌里慌张的拉开裤子拉链，迫不及待的放水……

足足过了大约两分多钟，这才结束。

正当我惬意万分的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苞米地深处传来了异样的动静。

异样的低吟女声，隐隐约约传至我的耳边。

我当时还以为听错了，但还是怀着好奇的心情，停了下来，侧耳聆听。

这声音很低，很是压抑，正是女人所发出的愉悦诱人声响。

难道是有人在苞米地里……？

想到这里，我顿时热血沸腾，激动的浑身发颤，心脏更是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在我们西北山村这一带，男女谈对象，都喜欢钻苞米地。

有关此事，我只听说过，并没有见过。

嘿嘿，这样的好机会，当然不会错过。

想到接下来能在苞米地里看到现场直播，我非常亢奋。

为了不被偷情男女所察觉，我猫着腰屏着呼吸，悄悄向苞米地深处走去……

随着我走的越来越近，异样的声音听在耳边，越来越清晰，清晰的我，呼吸不由急促起来，这让我很是苦闷。

我耿昊今年十八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并且还没有历经过男女之事，倘若再没个反应啥的，这才奇了怪呢。

我强忍着身体异样，继续猫着腰悄悄前行，尽量不发出半点动静。

当我提心吊胆的来到事发地附近……

透过苞米秸秆间隙，看到不远处情景，当时我就懵了。

傍晚时分，天虽然暗了下来，但是我可以清晰的看到：

一个女人独自正在……

我本来还以为是两个人，谁能想到竟然是一个女人？

这，这，这可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呀！

咦？不对，这人是女人不假，问题是她竟然扎着两个长长的辫子。

在我们山村农村，只有大姑娘才留大辫子，结婚的盘头或披肩发。

由于她背对我，我看不清她的容貌。

想起她是大姑娘，我这心情呀，格外激动，激动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为了担心惊动她，我就待在原地没动，默默欣赏着她的一举一动……

正当我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她突然就停了下来。

我当时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吓得我屏着呼吸，动也不敢动。

谁知我那不争气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反正吓的我不轻！

过了没一会儿，只见她来回扭头看了看，然后抬头看看天。

简单犹豫了片刻，她掀起衬衣，抓着裤腰，身子微微前倾……

天呐？她这是想做什么？难道，难道她还想脱裤子……不成？

见此情景，我暗自惊呼，担心发出声响，我急忙捂住了嘴巴。

猛然之间，我就瞪大了双眼。

只因她刚刚扭头打量四周之际，我看到了她的容貌，发现她竟然是……

我家隔壁邻居李冬梅。

李冬梅她可是我们野梨沟村的村花，数一数二的大美女。

她貌美如花，冷傲的很，高不可攀，谁想到她竟然还有这种嗜好。

我本来就想在苞米地方便一下，谁知竟发现她这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

我跟李冬梅虽然是邻居，但是我俩关系一般。

我想跟她好，人家不乐意。我只能把对她的喜欢，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如今我看到心中女神在做那这样的事情，我当然不会一走了之！

直至现在，我这才突然想起，这块苞米地，貌似正是李冬梅家的。

强忍内心强烈的激动，我再次欣赏她接下来的举动……

就在我忍无可忍的时候，她竟然慢慢坐下，花格衬衣正好挡在了身体。想起刚刚那番场景，我依然亢奋不已。

我很快就引起了李冬梅的注意。

“谁？”

她惶恐不安的惊声尖叫，匆匆提起裤子站起，神色慌乱的四下观望。

那年我刚刚医专毕业，工作还没分配呢，如果被发现，那我就惨啦。

当时我什么都没想，腾的站起，继而转身，撒腿就跑……

“兔崽子，你站住！有种看，你……你跑啥？你……跑啥！”

看到我竟然跑了，李冬梅在我身后边喊边追，气喘吁吁的！

她声音很小很急，但是足以能够让我听得到。

我可不傻，她不让我跑，难道我就不跑？开什么玩笑！

直至当我一路小跑的回到了家，这才想起我忽略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李冬梅家的苞米地就在村口东头，紧邻着村子。

当时虽然天色已晚，但是干农活回家的，大有人在。

尤其是在大街巷口，还有不少拉家常的老人和妇女。

我慌里慌张的跑回家，这一路上，绝对会有人看到。

李冬梅只要随便一打听，她就知道那人正是我耿昊。

唉，我坐在炕边，唉声叹气，心中很是郁闷和无奈。

早知如此，我还不如不跑呢。

也许或者，说不定，嘿嘿，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想起李冬梅在她苞米地的那番旖旎场景，我就感觉浑身的不得劲儿！

有关此事，至今还深深印在我脑海当中，久久挥之不去……

回家当晚，我彻夜难眠，躺在炕上，辗转反侧半天，依然还是睡不着觉。

当时虽是炎炎夏季，但我们山村的夜晚，凉爽的很，睡觉还得盖薄棉被。

尤其是我家，就在村西头。村子坐落在山脚下，西边和北边的不远处，正是大山的缓坡地带，杂草树木很多，虫鸣鼠跳的，杂乱吵闹的很。

我实在是睡不着觉，拿起枕边电子表，看了看时间，晚上十一点。

想起我还没有冲个凉水澡，随之掀开被子下了炕，为了避免惊动东屋睡觉的爹娘，我轻手轻脚的向院子里走去……

我平时就有睡前冲凉水澡的习惯，不论冬夏，从未间断。

倘若不是李冬梅，我根本不会早早上炕睡觉，澡都没洗！

我医专毕业那年，正是九十年代中期，黑白彩色电视虽然已经普及到农村，但是我们野梨沟村穷，家里有电视的没几户，并且还都是清一色的熊猫牌黑白电视。

我在峰州县城读了三年医专，经常看彩色电视或录像，对于黑白电视没啥兴趣。

跟我关系不错的小伙伴们，本来就没几个，他们早早辍学在家，现在又不是农忙秋收季节，他们不是在镇里，要不就是在县城或大城市打工。

我刚刚回家，朋友不在，我又没媳妇，没啥消遣的我，只能早早上炕睡觉。

哗哗哗……

我在院子厨房附近的大水缸前，舀水冲凉，惬意万分。

洗着洗着，我突然感觉到不对劲儿，只因我听到隔壁土墙边传来异样声响。

我家隔壁就是李冬梅家，难道她在偷看我洗澡？

想到这里，我激动万分，随之腾的就扭头望去……

啊？

随着一阵熟悉的女声惊呼响起，我无奈摇头苦笑，心情很是复杂。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堂堂村花，她竟然还有偷窥男人洗澡的嗜好。

她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呀？

猛然想到这里，我再次激动起来，拿着毛巾简单擦了擦身子，匆匆穿上大裤衩，然后就向不远处不到一人高的土墙方向，轻手轻脚，慢慢的走了过去……

“李冬梅，你别躲了，我看到你了！”

我伸着脖子，探头望向墙外，看着蹲在墙根的她，我笑呵呵的说她。

看到我已经发现了她，她腾的就站了起来，气呼呼的指着我说，她根本就没看我，而是我偷看她在墙根解手。

“什么？你在解手？这咋可能？”我当时就乐了。

尤其是看到她这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的举动，我觉得她这人，非常可爱。

她今晚依然还是在苞米地的那身装束，想起那时她……乐的我不行不行的。

“哼，懒得理你！我刚从春花嫂子家看完电视回来，在自家墙根解手，犯法么？耿昊，请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她冷哼一声，说的还很理直气壮。

是呀，她在自己家，随便，尿哪都行！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她根本就没有……她这也太牙尖嘴利了吧！

我，我，我反正是说不过她。

我本来还想说，你说你解手，那墙根怎么就没湿呢？想起她是个大姑娘家家的，我也懒得跟她理论和纠缠。

那个时候可是深更半夜，我担心惊动了双方家长，我就准备离开。

谁知，她突然招手把我喊住。

“我说，李冬梅，又咋啦？”我挠着头，很是郁闷。

如果她真是想男人想的睡不着，我耿昊倒是可以效劳，我暗自嘿嘿的笑着。

与此同时，我就偷偷打量着她，目光直接就停在了她胸口……

呵呵，好家伙，在微弱的月光照耀下，她胸前春光外泄，使得我浑身不得劲儿。

发现我在看她，她急忙拢了拢衣领，并且还撅着嘴，气呼呼的瞪着我。

“李冬梅，看你一眼，怎么啦！你又不会少一块肉！”

我意犹未尽的吧嗒吧嗒嘴巴，小声的说着她，语气很是不满。

“哼，傍晚在苞米地，你看的过瘾吗？”

“呵呵，过瘾，过瘾，啊？”

她冷哼一声，就说了一句话，我就把自己卖了。

我捂着嘴巴，紧张局促不安，神色非常的尴尬，内心深处更是非常的忐忑。

“哼，果然是你偷看我！你，你，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她很是激动。

“李冬梅，你啥意思？你想让我说什么？”我当时就不乐意了，我反问她。

李冬梅当时就气的哭了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看起来很是委屈和难过。

看到她伤心哭泣的摸样，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想过去安慰她，必须得翻墙。

如果被她家人逮住，那还不得打断我的腿？

无奈之下，我只好说，冬梅你放心，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对外说那件事。

“你发誓！”她停止了哭泣，直愣愣的瞪着我。

发誓就发誓，怕什么呢！

想到这里，我便举手右手准备发誓。

谁知她突然打断我，非要我发毒誓，如果违背誓言，全家不得好死之类的话语。

其实还没等她说完，我当时就气得不轻。

她这不是得寸进尺欺负人吗，她这心肠也简直太歹毒了吧！

“我这可是大姑娘的身子，我被你看了，你让我今后咋嫁人？”

看到我气的浑身发抖，她委屈万分，理由还很充分。

“什么？你，你，你……”

听她亲口承认她本人还是大姑娘，我顿时就激动了，说话开始结结巴巴。

看她在苞米地那熟练的程度，我还以为，还以为她早就被人破了身。

搞了半天，原来她拿着苞米是在隔靴止痒呀！

想到这里，我血脉喷张，恨不得当场对她验明正身，看她有没有说假话。

“你想干啥？”看到我直愣愣的看她，呼吸急促，她惶恐不安的问道。

我当时懒得回应，双手撑墙，直接翻墙而过，然后就紧紧的抱住了她。

开始的时候，她还奋力反抗，挣扎的很厉害。

直至当我拥搡着她，双双倒在不远处的墙角苞米秸堆上，她顿时就老实了。

说实话呢，那个时候，我对亲她根本没兴趣，只是充满了好奇。

山村姑娘没有见过世面，对男女之事涉猎不多，她哪知男人是个啥心思？

有关结婚生小孩，道听途说的不少，尤其是亲嘴会怀孕，流传很久很久。

也真是因此，我在李冬梅身上占了不少的便宜。

可惜疑惑的是，还没等我有什么动作，我就......唉，说出去丢人！

她满脸茫然而不屑的看着我，羞愧的我呀，直接翻墙而逃......

自那晚我胆大包天翻墙找了李冬梅，当晚回家上炕，呼呼大睡，睡的可香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刚蒙蒙亮，我就扛着锄头，屁颠屁颠的跟着李冬梅，帮她家干活：苞米地除草。当时呢，她娘孙尚香也在地里。

即便如此，并未影响我在李冬梅身上占些便宜。

自八十年代末期恢复高考，我耿昊可是野梨沟村出来的第一个中专生。

村子小，总共还不到两百户人家，那几年能坚持读初中的，村里就没有几个。

在改革开放和外出打工的热潮下，十三四岁的小伙子都出村打工去了。

至于壮劳力，那就更不用说，不到农忙秋收季节，他们是不会回来的。

其中李冬梅她爹和她哥，当然也不例外，至今打工未归。

否则，干农活这样的事情，那也轮不到她娘俩亲自上阵。

看到我这个吃皇粮的帮她家干活，她娘很高兴。虽然知道我在打她家闺女的主意，但是人家就是装糊涂，并且还趁机为我提供了机会。

那天还不到七点半，她娘借口回家做饭，然后扛着锄头就走了……

等她娘走后，我就迫不及待的抱住了李冬梅。

接下来呢，草没咋除，苞米秸倒是倒了不少。

大约九点多，她娘来苞米地里送饭，看到东倒西歪的苞米秸，她也没说什么。

快到晌午，我兴致冲冲的扛着锄头刚进家门，我爹拿着棍子，满院子打我。

我爹边打边说，他说我毕业刚回家，自家农活不干，偏偏去帮别人家干活，并且一干就是一个早上，还有一个大晌午，吃饱撑的，闲的吧！

他还说我，干自家活的时候，我跑哪里去了？我就是一个白眼狼！

后面还有更难听的话，暂时就不说了。

因为我帮李冬梅家干活，我爹对我是又打又骂，很是生气。

等他老人家跑不动了，蹲在门口大口大口的抽着大烟袋，我问爹：为啥呀？

爹瞪了我一眼，气呼呼的说：冬梅可是村花，咱家这情况，人家能看上你？

我当时就不乐意，反驳说：我是医专生，咋配不上她？

“你这个兔崽子，真是气死我了。年纪不大，学会犟嘴了？”

爹气呼呼的站了起来，拿着烟袋杆子，冲着我的脑袋，就要打我。

我当时想躲也来不及了，直接举手抱头，蹲在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我娘从屋里冲了出来，指着爹就大声嚷嚷起来。

“昊他爹，你干啥呀？你烟袋还有火星呢，破了孩子的面相，我跟你没完！”

娘这大嗓门一出，爹顿时老实了，举在半空中的烟袋，硬生生的收了回去，然后抽着烟，背着手，直接到外面溜达去了。

趁爹不在，娘问我，说我是不是真心喜欢李冬梅，想娶她当婆娘。

听到这里，我激动万分，站了起来，笑呵呵的直点头。

“昊儿，冬梅家跟咱家情况差不多，外债不少。她哥至今还没结婚。虽然她爹带着她哥去大城市打工，但是一年到头，挣不了几个钱。我听说……”

娘默默看着我，说着说着，突然欲言又止，使得我很是着急。

“娘，你究竟听说啥啦！”我急忙问道。

“昊儿，娘听说她家准备换亲！”娘语重心长的解释道。

“什么？换亲？”我当时就懵了，眼睛瞪得很大很大。

看到我紧张万分的摸样，娘继续说，她说邻村有户张家人，家里有双儿女，儿未婚，女未嫁；闺女漂亮，小伙子壮实，正好跟冬梅家结成亲家。

娘说的有鼻子有眼，活灵活现，当时我就是不相信，那也很难呀！

换亲在我们山村，曾经很流行。在破四旧的时候，陆续开始绝迹。

谁能想到，李冬梅家竟然准备沿袭换亲的恶风俗。

怀着半信半疑的心情，我匆匆吃过晌午饭，静静的躺在炕上，等娘和爹午睡熟了，我就偷偷翻墙去找李冬梅。

李冬梅的闺房就在柴房附近，跟我家一墙之隔，有个小过道，正好方便我来找她。

那天天很热，我去的时候，她刚洗过澡，正穿着花裤衩小背心，躺在炕上，呼啦呼啦的扇着扇子，睡不着觉的瞎折腾。

隔窗看着她青春洋溢的身子，我顿时血脉膨胀，激动兴奋的很。

由于夏天，家里窗户敞开着，还没纱窗，我门都没敲，直接翻窗进了屋。

看到有人进屋，李冬梅当时就吓傻了，发现是我，这才长长喘了口气。

接下来，我关住窗户，拉上碎花布帘，直接就向她扑了过去……

她当时反抗的很厉害，来回扭着身子，不让我得逞。

同时呢，她还怒气冲冲的低声数落着我，说她娘在家呢，我想找死呀？

我嘿嘿一笑，然后双手抱头躺在她身边，她撅着嘴，无可奈何。

看到我浑身大汗淋淋，额头冒着虚汗，她还非常不情愿的帮我扇着扇子。

趁此机会，我问她有关她家换亲的事情。

我刚说完，她就腾的坐了起来，狠狠的掐着我的胳膊，说我听谁胡说八道呢。

当时那种情况，她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能说实话呀。

“耿昊，你相信我不？”她默默看着我，语气平静。

我神色凝重的点点头，然后腾的坐起，伸手就把她拽到了我的怀中……

我搂着她的腰，双手交叉的抚.摸着她的胳膊，静静听着她娓娓道来。

“耿昊，你知道吗？自我懂事起，我就听别人经常说我家闲话。我娘长的漂亮，当年当姑娘的时候，那可是咱这山区十里八村的大美女。”

“那个时候，我爹家很穷，但是我娘偏偏就看上了我爹。这些年来，有关我娘的传闻和闲话少了，但是我的反而多了。”

“在这些流言蜚语中，说我家换亲的事情，这都不算啥。最近我听说，我被村长家的那个傻儿子看上了，过两天就要来我家提亲。你说可笑不可笑。”

“……”

“这些年来，我过的很辛苦，我，我，我容易吗？呜呜呜……”

她说到最后，说着说着，突然抹着眼泪，伤心的哭了起来。

这些年来，我不是在镇里上学，要不就是在县城读中专，我哪知道小小年纪的她，身上竟然还背负着这么多事情。

她看似冷艳，高不可攀，其实她就是一个可怜而无助的山村小姑娘。

我紧紧搂着她那哆哆嗦嗦的身体，安慰着她，心无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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