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一则《逃到新西兰的美女难民投身政界,大家对政治的兴趣会提高吗?》的新闻在新西兰华人圈引起关注。
美女Ghahraman在35年前随家人逃离中东的战乱和迫害,首次踏足新西兰,自此一个崭新的世界在9岁的Golriz Ghahraman面前展开。
1990年,Ghahraman和家人一起从伊朗出发,漂洋过海抵达新西兰,并顺理成章获得政治庇护:“我有一个受过教育,很有想法的母亲,她是驱使全家离开的动力。”
Ghahraman的母亲拒绝遵循传统伊斯兰服装规定,因此几乎无法继续工作,而最终也让Ghahraman的一家在伊朗的处境越来越危险。
“新西兰张开双臂欢迎了我们一家,让我们不必再踏上未知的旅途,我在这里找到了归宿。”
谈到自己在奥克兰度过的青少年时代,Ghahraman称几乎是一帆风顺,从未遭遇过偏见或其他与种族有关的问题,只在家庭的经济条件突然陷入困顿时感到无助。
在奥克兰落脚后,Ghahraman进入了奥克兰女子文法学校(Auckland Girls' Grammar),后来考入奥克兰大学,学习历史和法律。
从奥大毕业后,Ghahraman进入联合国机构工作,先后担任柬埔寨、卢旺达和前南斯拉夫特别法庭的检察官,参与调查发生在上述国家的大屠杀事件。
2012年,Ghahraman返回新西兰,致力于儿童权益保护和相关司法问题。
在她看来,难民经历让自己更加明白这个国家的价值所在,也愿意为捍卫这一价值不懈奋斗。
Ghahraman从未想过能接受良好的教育,最终成为一名人权律师:“小时候寻求庇护的经历,在我的心中种下了捍卫民主制度、保护我们社会中最脆弱群体的深深承诺。”
现年35岁的Ghahraman活跃于绿党事务,担任奥克兰绿党分支的活动召集人,目前,她将作为绿党候选人角逐新西兰2017国会议员席位。
如果实现,她就是新西兰首个难民出身的国会议员。
我以下要关注的是难民这个话题,在新西兰,政府是如何安置为数不多的国际难民的?
在我刚登陆新西兰时就有过一次接触来自南美难民的机会,这完完全全是一次意外,却使我对新西兰政府安置难民的政策有些许亲身体会。
两年前,我们刚登陆新西兰的汉密尔顿,我们于登陆35天后火速买下了我们在新西兰的一栋房子——我们在新西兰的家。
亲历拍卖会上的刺激竞价,我们终于拍得我们心心念念的三层小楼,一家三口在拍卖场上热烈的拥抱,喜极而泣。
新居入伙总要有点儿小工程要实施,比如其中一个次卧要张贴墙纸,院子要加建一个木门,于是我们找了一家华人工程公司,老板是移民新西兰多年的华人,看上去有50来岁,高高大大,粗枝大叶。
找他们是因为工程实在太小,我们恐怕大公司未必愿意承接,想不到就这样一个小项目,他们也是拖拖拉拉的搁置了三四天。
还未完全适应新西兰慢节奏的我有点儿心烦意乱,令高林(作者老公)去电催促,对方承诺明天就带人来施工,一天就能完成,我和高林听了很高兴。
次日,老板带着三名员工如期而至,三名员工中,一名是大工的模样,也是华人,另外两名看上去像是来自南美的孩子,年龄很小,大概也就18、19岁的样子。
由于在施工期间两名南美孩子的不熟练,导致屡次被老板和大工斥责,以致于我和高林都略感尴尬,于是给四人沏茶,招呼他们先休息一下再继续工作。
高林和两名帮工孩子攀谈,果然他们是来自南美的难民,也是刚登陆不久。
从他们的口中,我们得知新西兰政府为了鼓励难民融入社会,学习一技之长,制定了一系列政策,其中就有“企业聘请难民员工,由政府出资”政策,而坐在面前这两名孩子正是得益于此项政策获得这份工作。
这家华人装修公司在接到工程之后通知这两名难民孩子前来上班,他们替装修公司工作,薪资则由政府支付。
装修公司只需提供给他们工作机会,当然也会在工作期间传授给他们工作经验,并在工作结束后给他们开具工作证明,这两名孩子便可以凭此证明获得政府支付的薪资。
我们在和这两名孩子的交谈中感受到他们的稚气未脱,有点儿腼腆,有点儿忐忑。
他们还是孩子,真高兴他们也有机会踏足这片美丽的国土,我们因此为他们默默的祝福,愿他们和我们一样能在新西兰安居、乐业。
Ghahraman对当年入境时的情景历历在目:
机场海关人员一开始还担心我们的行李里有水果类的食品,但下一个问题就是:“你饿吗?有没有其他的地方可去?”
新西兰张开双臂欢迎了我们一家,让我们不必再踏上未知的旅途,找到了归宿——这很奇妙!
新西兰政府将于2018年开始把每年安置国际难民的数额从目前的750人增加到1000人,并鼓励社区团体赞助某些难民。
这一配额变化将使新西兰每年用于安置难民的预算增加至1亿新西兰元。
新西兰将为新增难民提供新的安置地点、兴建新的设施,绝大多数难民将安置在奥克兰以外的地区。
这将是29年中的首次增长,但低于工党、绿党、联合未来和非政府组织如国际特赦组织要求每年1500人的配额。
移民部长Michael Woodhouse表示:“接纳难民是个非常严肃的事情,要让这些家庭能够在新西兰生活,其孩子能够健康长大、受到良好教育,不但需要基本的家庭设施和社会服务,语言、文化等的融合,以及医疗、教育等方方面面也需跟得上。”
我曾听一名华人老移民说我们这批来自中国的新移民是“环境与教育的难民”,我当时有想去反驳的冲动,却欲言又止,迟疑片刻只打出两个字:是吧。
来源:新西兰月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