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非主流”的纪录片
一拿出手就被二十多家电视台拒播
就连导演本人对纪录片的评价都很令人绝望
然而
这么一部“奇葩”纪录片
最近却在B站大火
10天里点击量超过7万
在豆瓣也拿下了8.7的高分
很多人直接看哭
甚至两天后跑来再看第二遍
朴实,温暖,接地气”
在云南
导演第一次在拍摄时留下了眼泪
因为一位80多岁的做伞老人
坎温
他几十年如一日
每天都靠在墙角做伞
拍摄期间
老人用棉线固定伞骨架时
线断了8次
每断一次老人都会愣神
然后焦急地尝试下一次
到后来变得十分沮丧
导演说:
“说起来也没什么好哭的,
但是我就是每看一次,
就哭一次。”
一把伞要经过几十道工序
所有材料就是竹子、纸张、棉线
坎温做伞都是凭几十年的感觉
但是他 终究还是老了
联系坎温家人时
他们说坎温今年2月已经去世了
再也没有人做伞了
在贵州小黄村
两位老奶奶正在用极其简单的方式造纸
那也是她们人生中最后一次手工造纸
她们打算把剩下的原料全部用完就不再做了
这也意味着
当地的造纸术或许也随之失传
脸上满是皱纹的两位老人都特别高兴
笑容满面地说:
“这下我们的名字到北京了,
照片也到北京了,
就算名字到了北京也好啊。”
纪录片在B站发布后
大家在这段的弹幕里密密麻麻写着:
“阿妈,你们到北京了”
“已到上海...”
“已到广州”
“已到纽约”
在新疆喀什
做陶器的吐尔逊江大叔说
他家的房子已经有400多年的历史了
他说:
“祖辈留下的房子不能在自己手里毁了,
祖辈的手艺也不能在自己手里毁了。
大叔却突然对着镜头开始发起了牢骚
他担心
有一天他不在了
这些陶器就会慢慢消失
在西藏
这个21岁的帅气小哥
从13岁起就开始刻经了
当摄制组问
是不是刻得越多,拿的钱就越多?
他连忙摇头说:
“不是不是,刻的时候好好刻,
慢慢刻,对这个板子好一点嘛,
否则良心过意不去。”
从18岁开始编制腰带的石大姐
四十多年从未间断
每年能编出5-6条
摆到集市上去卖
开价100
往往会被人砍到65至80
问到编织腰带累不累、难不难的时候
石大姐给出了毫不犹豫的答案:
“会就不难,不会就难;
喜欢,所以不觉得累,不喜欢才会觉得累。”
在山东泗水
导演还拍摄了土陶的手艺人刘新文
在他的门口贴着一张显眼的字条
姓名后面特意标注了“末代传人”四个字
在片子的后期剪辑中
导演却犹豫着没有把刘新文放到正片里
“他几乎是中国传统手艺和手艺人的一个缩影,
可是,太悲凉了,
看到他,心里总会有一些没落的寒意。”
在四川喜德县
当地最大一家漆器厂已经倒闭了
这里曾以彝族漆器闻名
只用红、黄、黑三种颜色组合
就能勾绘出色彩明丽的器皿
四川荥经
这里的砂器看似供不应求
但愿意接单的人却越来越少
“货主把价格压得太低了
每一只砂器的利润到了手艺人手里只有不到1块钱”
即使是在商铺林立的砂器一条街
手艺人已经从百十号人降到20多人
且年龄都在五十岁上下
因为利润太低
年轻人无人能静下心来做砂器
在火烫的砂窑里
热得满头大汗的大哥说:
“再过十年二十年,荥经砂器就该灭绝了”
他是牧羊人
也是民间艺术家
他的音乐撼动人心
会制作、演奏巴拉曼、热尔普、都塔尔等民族乐器
“向北90公里无人,
向南8公里无人,
向西11公里无人,
唢呐的声音以胡大拜尔地为中心,
抚平整个戈壁滩。”
然而
胡大拜尔地的手艺却当场失传
他的儿子没有学习做乐器
连一个音符也吹不响
些手艺人
用苍茧与汗水
讲述了他们一生的故事
他们从不问什么是工匠精神
只是单纯地埋头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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