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北京奥运会,一个老同事常常在网络上展示自己的民族主义情怀——金牌、鸟巢、水立方,党英明的领导,欣欣向荣的社会主义建设等等。谁要是跟他争论,他轻则人身攻击,重则拉黑,老死不相往来。后来他老婆去协和医院生孩子,落实不了病房,还需要大笔钱的时候,他就在网上销声匿迹了。这还不算什么,北大一女老师的母亲得癌症,那可真是要卖房子看病了。
这使人联想到今天,很多人高唱中国新“四大发明”,如高铁、支付宝,等等。加拿大没有高铁(也不需要高铁,因为经济发展平衡,人口流动不大,远了,坐飞机;近了,都开车),也不流行支付宝或微信支付(其实也不需要,信用卡刷卡本来就很方便,即便停车场、加油站,处处可刷卡)。但是,加拿大建起了从摇篮到坟墓的福利。让每个人从来到世间,到离开世间,都充满了尊严。
从摇篮说起。一姐们的老大在北京生的,老二在大温哥华的医院生的,共有七八位医护人员照顾她,无微不至,15分钟就生了,一点不疼。所有医护人员前来道喜,感谢她又为加拿大增添了一个小公民。由于身体好,不愿多占医疗资源,她四天就出院了。全部免费,包括一日三餐。比她早来几天的一个印度女人生完了,还赖着不走(是不是图免费三餐?),而医护人员也不便撵她出院。所以说,这种事全靠自觉了。
生了孩子,政府就开始每个月发放390加元牛奶金,直到满18岁为止。政府今年还决定再涨100元。
再说坟墓。人出生可喜可贺,但是离世的时候总充满了伤感、无奈。当我去圣保罗医院探望87岁的病人,看到老人这么怕死,不禁感叹——有多少老年人口口声声视死如归,但是真到了人生末了,还不都是希望能多活一天就多活一天?
2012年老朋友的日本妻子患癌症去世,人生最后的十天是在临终关怀医院度过的。这边如果被医生宣判死刑,要么回家等死,要么就去临终关怀医院——在那里可以让病人少一些痛苦,多一些舒适和尊严,让病人家属也少了不少护理上的负担。每个病房每日开支是500加元,政府出大部分,自己自费30加元左右,合人民币不到200元。
在那里我有几大感慨:第一,临终关怀医院简直就像一个温馨、舒适、漂亮的家。第二,三楼是临终关怀医院,一楼就是老年公寓,透过玻璃我看到老人在开心地打桥牌。第三,临终关怀医院和居民区近在咫尺,和谐共处。
让我想到几年前政府要在UBC住宅区附近建临终关怀医院,遭到中国家长集体抗议,大意是说:“到别处去死,别死在我家门口!” 出于政治正确,主流媒体没有说什么,否则会被扣一个“种族歧视”的帽子。第四,老人们先前交了很多佛教居士朋友,结果在临终关怀医院几乎一个佛友都没来,最后身边围绕的是一群基督徒义工。
从前我们习惯了一言堂的媒体妖魔化西方,然而,加拿大的十几年,我的所闻所见教育了我。它让我意识到什么是尊严。
这样的国家,难道不值得爱吗?
一个国家能让每一个公民来得开心,走得舒服,这样的国家,不值得每个公民辛勤工作,老实纳税,回馈社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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