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间里,男人驾轻就熟地将床上女人的身体打开,动作带着几分烦躁和不耐,粗暴地不留半点情面。
被那强烈的冲撞折腾得几乎散架的向晴,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她清楚,这个男人是在把对她这个人的恨和厌,全部以这种原始又极端的方式发泄出来。
向晴很清楚,如果不是他们的结婚协议书上清楚地写明了,每月十五号是他交公粮的日子,这样的肌肤相亲,也只是一种奢望罢了。
只不过,向晴的隐忍并没有换得柯翰丝毫的温柔,瘦腰一挺,男人已经到达了极限,他索然地翻身,没有半点留恋地下了床,就好像方才那一番极致的缠绵,完全与他无关一般。
向晴看着他在昏暗的灯光里寻找衣物的模糊身影,眸子暗了暗,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找不到了么,要不,我打开灯吧。”
男人英挺的身形一顿,随即,才讽刺地开口,“别,强奸完我的肉体,还想强奸我的精神?”
向晴搭在被子上的手猛地收紧,结婚三年,柯翰从不肯在有光的地方和她做,做完就走,绝不肯有半点的拖泥带水,似乎,生怕多在她这里停留片刻,她就会脏了他的眼睛。
向晴深吸一口气,忍住眼底的酸涩,“今晚别走了,天气预报了台风,你这个时候开车出去,不安全。”
柯翰正在系着扣子,听到她这么说,回过头去,薄唇微勾笑得极为嘲讽,“在你身边,才是最大的不安全。”
一个把自己妹妹的男人抢走,逼得她远走高飞不敢回国的女人,有多恶毒?
面前这个始终一手操办这一切,却始终装得善解人意的女人,最有发言权。
似乎被她今日反常的话多激起了怒气,柯翰竟然第一次破例,对着那个被他折腾得不像样的女人冷言,“我怕我在这里多停留一会儿,会觉得想吐。”
向晴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她清楚,这不是柯翰的激将法,一字一句,绝对发自真心,他觉得她恶毒,虚伪,甚至恶心。
柯翰察觉到她的沉默,才好像得到了偌大满足似的笑了笑,转过身正要离开,那女人却轻轻地开了口,“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要说,当年不是我把她逼走的,是她自己要离开的。”
“你觉得我会信吗?”柯翰的语气嘲讽,他会相信那个柔弱,身体虚弱地连走路都困难的女孩儿,是自愿的离开这个她居住了十几年的城市吗?
“向晴,你最好不要再提起她的名字,我嫌脏。”
柯翰厌恶的皱眉,女人的眼睛,看了看餐厅位置那准备的格外丰盛的晚餐,笑得有些凄惨。
结婚三年的纪念日,她的丈夫唯一的感觉,是恶心,是嫌她肮脏。
为了逃开她这个恶毒的女人,他宁可冒着生命危险在这种雷雨天里开车离开。
她还有继续自取其辱的必要吗?
“你记得我们结婚多久了吗?”向晴的语气飘然,不定。
柯翰没有回答,他只觉得,这是这个女人又一次无聊的搭讪。
“是整整三年,1095天。”向晴慢慢地下了床,她赤裸的身体上,布满了柯翰粗暴留下的痕迹。
“所以?”柯翰不耐烦的皱眉,“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向晴摇了摇头,从床底摸出来一份文件,“这是给你的结婚周年礼物。”
啪的一声,灯被女人轻轻地按亮,她雪白的胴体就这么大咧咧的暴露在男人的眼前,上面还残存着柯翰方才粗暴留下的痕迹。
她手里是一份离婚协议书,明晃晃的,很打眼。
“开着灯和我做一次,这个就归你。”
男人漆黑的眼底,闪过如狼般的凶狠。
那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记住他……
然后,彻底离开他,过好自己的人生吧。
向晴已经累的无法再继续这样的生活,她不是机器人,她的心被人伤透了,也会疼也会痛的。
柯翰看着她,似乎在考证她所说是否真实,他看惯了这个女人低眉顺眼的模样,竟然没有发现,她其实很美,无论是外表还是身材,她绝对不比任何一个人差什么。
至少,不至于让人倒胃口。
如果,她不是那么心肠狠毒的女人,他或许,并不会这么讨厌她。
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儿那张无助地脸,柯翰的那一点点动摇,瞬间灰飞烟灭。
“你就这么饥渴?”柯翰在向晴裸露着的身体上巡视着,像是,看着什么搔首弄姿的妓女。
“这说明什么?你不行,太短,无论是时间还是长度。”向晴心底一冷,眸子却死死地盯住他,果然,她的挑衅激起了柯翰的怒火。
一把,柯翰直接推着她倒在了床上,一只手扼住她的咽喉,没有任何前戏便将她整个人完全贯穿。
“这样,你很爽?”柯翰咬着牙开口,质疑他的能力,他恨不能一把掐断她的喉咙。
“快一点!你行不行!”
“再用力一点,你不是只有这样吧!”
柯翰,柯翰……
这一次,向晴没有再忍,暧昧诱惑的呻吟着,手在男人那宽厚的背上胡乱的抓着,就像是每一对相爱的情侣一般,疯狂,投入。
既然,这是最后一次,她又何须忍耐,何必忍耐?
夜还很长,却不减此时的疯狂。
一夜无眠。
向晴独自醒来,身边的男人还睡着,他睡着的时候,像是脆弱的男孩儿,没有半分与她相处时剑拔弩张的模样。
“柯翰,当年的事,不是我做的,不管你信不信,我问心无愧。”向晴的手,轻轻地在柯翰脸上划过。
“再见了,你自由了。”起身,留恋的最后看了一眼柯翰,向晴才缓缓地打开门,这一次,她没有回头。
躺在床上的男人,看着那道纤细的背影消失,却不屑地勾起了唇角,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还真是和她这个虚伪至极的女人很配。
目光,扫过床头,那一份离婚协议书静静地放在那里,柯翰带着讽刺的笑容打开,却在看到那上面大大的“向晴”两个字时,目光猛地一滞。
“去他的。”狠狠地,他将那份他曾经无比期望的东西摔在了地上,想起那个女人那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柯翰的心,竟然第一次因为这个他厌恶的女人而有了其他的情绪。
他和她,注定是两条无法相交的的平行线。
她再怎么努力,也拗不过命运,她和柯翰,从始至终,都是不可能的。
“少奶奶,这天气不能出去,你还是……”别墅的管家,看到向晴那虚弱摇晃的身体,忍不住出声相劝。
这可是十年一次的强台风,外面现在是不可能还有车的,孤身一人出去,一定会出事!
“我,说到做到。”向晴回头,看着那满脸担忧的老人,终究还是坚决地走了出去。
“少奶奶……”管家看着她消失在雨幕中的身影,却突然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于是,他急忙找到了还在卧室里满脸不快的柯翰,“少爷。”
“什么事?”柯翰冷冷地看他一眼。
“少奶奶她……出去了,这种台风天,我怕她会出事,您还是去看看……”
柯翰戾气的眼神闪过一丝诧异,须臾,却笑了起来,“又是什么,苦肉计?”
“少爷,我看这次少奶奶不像是在开玩笑,还是……”
“滚出去,难道我的事情你也要多嘴?”柯翰却猛地把床头的烟灰缸砸了过来,心里猛地涌起一种不安的感觉,不过,那个为了得到他不择手段的女人,可能放弃吗?
他不信,或者说,他并不愿意相信。
向晴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身上的衣服在这样的倾盆大雨里早已经湿透,冷得她直发抖,可是,身上的冷那里及得上心里的寒。
柯翰的不闻不问,让她已经认识到,他们,真的已经结束了。
眼前的路越来越模糊,时不时地,视线里变得一片漆黑,向晴却欣慰的笑了笑,这样,或许也好吧。
就在她在冷冷的雨中艰难的走着的时候,一道车灯划破了黑暗。
是柯翰的车。
心里掠过一丝狂喜,向晴发现自己心理防线,竟然就这么因为他的一个动作而溃不成军。
原来,他还是在乎她的,他还是不忍心看着她去死的。
向晴笑了笑,心里轻松了好多,晕了过去。
柯翰没有下车,他也说不清他为什么要出来,可能,是为了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在说谎,也可能,是怕她死在这儿。
雨里的女人,一动不动,就像是死了。
“真的昏倒了?该死!”柯翰猛地在方向盘狠狠地打了一拳,竟然不顾那狂风暴雨跳下了车,把那个几乎没有温度的女人抱了回来。
这个女人,认真的吗?
柯翰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方向盘猛地转向,向着别墅疾驰而去。
是柯翰把她带回来了吗?
她那时候看到的,不是幻觉?
“思思明天回来,你记得回向家,她想见你这个‘好姐姐’一面。”柯翰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眼神带着几分嘲弄。
向晴的眼睛,一下没了神采。
原来,是他心爱的女人回来了,是向思思要见她,所以,他才会把她找回来。
她还,真是自作多情地可笑啊。
竟然以为,那个男人是担心她。
“我不回去了,我回去也只是碍你们的眼,所以……”
男人转过身,脸上的厌恶毫不掩饰,“向晴,你还真是用心良苦。”
向晴一愣,看着男人的眼睛竟酸涩起来。
“思思想要见你,你就故意不去?我告诉你,你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起,所以,就算你要死,也等到向她道歉以后再死!”
柯翰的语气,像是扎人的刀子,直入胸口,痛得向晴呼吸都疼。
“我不道歉。”向晴仰起头,眼睛里满是坚持。
她没有错,哪怕所有人都不相信也好,她都没有做过。
“我没做过那种事,我不会去道歉的。”向晴一字一句,尽是坚决。
“向晴!”柯翰被她那样的眼神激怒,竟然伸出手,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咙,“你这样的女人,为什么还好好的活着?思思那么善良,却受尽了折磨,现在还不能站起来,难道你的良心不会不安吗?”
男人的手,青筋暴起,向晴被他掐得几乎无法呼吸,但她竟然笑了出来。
只是,那笑容里,竟然只有绝望。“柯翰,你从来不懂,思思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当初她为什么会离开这里,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
向晴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她已经接近无法呼吸。
明知道,这么说会激怒这个男人,可她还是说了。
比起孤零零的死去,她宁可死在他手里,这样的话,他会不会一辈子记住她这个人呢?
哪怕是厌恶也好,嫌弃也罢。
得不到他的爱,那就,被他恨着吧。
“想死在我手里,你还不配。”柯翰利落地松开手,用手帕擦拭着刚才触碰到向晴的位置。
对他而言,这个女人的一切,都脏的让他作呕。
“你外婆的医药费,还是柯家在付,所以你别搞错了自己的位置,思思回来那天,如果你不去道歉,我就停了她的药,不过,你这么冷血的女人,应该不在乎吧。”冷冷地,男人丢下一句,头也不回的离开。
“柯翰!”向晴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眼泪,竟然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那是她外婆的命啊!
他难道要让她成为害死外婆的罪魁祸首吗!
向晴看着男人那毫无怜悯,心里一片苍凉,她还在幻想着什么?
那个男人,对她,可以用最无耻的手段。而她,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向思思回国的当天,她准时到达。
推开向家的门,里面已经是一片其乐融融的场景,每个人看起来都那么的开心融洽。
可,那里没有她的位置。
她是这个家里多余的累赘。
看到她,原本那和谐的氛围为之一变,显得尴尬僵硬。
“姐姐回来了?”向思思看到向晴,语气里满是欢欣,她笑得那么灿烂无邪,像是被宠坏了的小女孩儿一般。
“小心点,别摔到了。”柯翰的语气里,满是温柔缱绻,向晴看着他眸里几乎可以满溢出来的温柔,心竟然又是被猛地撞击了一下。
她见惯了这个男人的冷漠无情和剑拔弩张,几乎都忘了,他还有过这样柔情的一面。
而这柔情,哪怕她追寻了大半辈子,却没有抓住半点。
向晴感觉眼底有些许湿润,只好低下头掩饰狼狈,而柯翰,却已经注意到了她表情的不自然。
男人装作不经意的走过,坚硬的肩膀,狠狠地撞在向晴柔软的身上,“在这儿你给我安分一点,如果思思受了半点伤害,我要你的命来还。”
向晴压下心底的苦涩,“我知道了。”
这么多人看着,她哪来的那么大本事去伤害向思思,他对她,终究是没半点信任的。
“姐姐,你最近都做什么呢?气色看起来不怎么好啊。”向思思摆弄着桌子上的插花,语气里,尽是一个被保护极好的小女孩的天真。
被柯翰这般折磨羞辱,她怕是一辈子也好不了了。
向晴心里暗自哀叹,可被柯翰那如影随形的眼神盯着,不能不说话,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最近在工作,所以比较忙。累到了。”
向思思听到这话,把那水晶花瓶递了过来,语气柔和极了,“姐姐你看,这是我自己插得花,很好看吧,我特意弄来想送给你的。”
向晴伸手,想把花瓶接过来,谁知,向思思松手得快了些,向晴的手被狠狠地砸了一下,那花瓶却还是摔在地上,碎了。
“你做什么!”柯翰冲了过来,一把把捂着手的向晴推到了一边去,“思思好心逗你开心,你这个做姐姐的,就是这么做回报吗?”
向晴被柯翰推得坐到了那些水晶的碎片上,还没来得及喊痛,柯翰的指责却已经接踵而至。
“我没有。”向晴艰难地爬了起来,被砸到的手,和被刺破的肌肤,都疼的厉害,但是,哪一种疼,都比不过柯翰在她心里划开的伤口那般鲜血淋漓。
她在他眼里,就这这般。
龌龊无耻,嫉妒成狂。
哪怕,现在遍体鳞伤的是她,错的,也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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