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吃冰糖葫芦了,虽然现在科技发达,一年四季都能吃到,但只有深秋和冬季的糖葫芦最正点,因为一吃到冰糖葫芦就能想到小时候用一块钱买来的酸甜和满足感,地位与喜爱的动画片比肩。
室外的温度稍有了些暖和,冰糖葫芦就变成了“落汤”糖葫芦,糖稀会顺着竹签子化到手上,糖葫芦不“冰”就差了点意思。
当冷空气中钻进来一股厚厚的糖稀味和酸酸的山楂味,你顺着味道找过去,一定能找到一份卖糖葫芦的在那里等着。就连提到“冰糖葫芦”四个字都能刺激得人咽口水,闻到味道更能让整个人愉悦起来。冰糖葫芦百吃不腻,到了秋冬季节,人人都是“莫小贝”。
“都说冰糖葫芦儿酸,酸里面它裹着甜。都说冰糖葫芦儿甜,可甜里面它透着那酸”,这首《冰糖葫芦》循环播放在糖葫芦卖家的地盘上。人间极品糖葫芦们跟着歌词一起随风微微晃动,诱惑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要是我就扛不住了,不买一串山楂糖葫芦、两串山药豆糖葫芦绝挪不开步,买完了还得跟着唱两句,这才算舒坦了。
糖葫芦是北方冬天的标志性甜食,室内的暖气和室外的糖葫芦是温暖人心的“两件套”。《前门情思大碗茶》有句歌词:“吃一串儿冰糖葫芦就算过节”,吃糖葫芦有如过节一样的喜悦感,上小学的时候除了盼着赶紧下学,就是盼着买一串亮晶晶的冰糖葫芦。
那时候吃糖葫芦的快乐可以治愈写作业的痛苦,对糖葫芦有迷之期待,如果那时候有转发抽奖的话,小时候的我们一定组团转发争当“糖葫芦锦鲤”。
糖葫芦的酸甜味先刺激味蕾,再刺激灵魂,让人有心灵和肉体上的双重愉悦。
每当逛庙会的时候,都能看见人们手里握着二三十厘米长的糖葫芦串穿梭在人群中,人潮再拥挤都能感受到人们对糖葫芦的热情。
你不信就看看那些拿着糖葫芦的男男女女们,就算脚后跟被人踩一脚,迅速矫正之后都能举着糖葫芦高高兴兴地往前走,哪怕帽子被挤掉了,糖葫芦都能在手里屹立不倒。
糖葫芦对人的诱惑是长时间、高强度、广范围的,它有着“敌疲我打”的战略攻势,没人能挡得住糖葫芦投来的“糖衣炮弹”,尤其是在令人食欲不振的冷天。这种让人“立即爽”的小吃,它说当第二,没有谁敢当第一。
当舌头尖沾到糖衣的时候,这种“爽”就开始了。冰糖葫芦之所以冰,是因为当糖稀凝固的时候变得坚硬,这种坚硬和冷空气相遇,就变得冰冰凉凉。这时候就要和糖葫芦脑瓜顶上的糖片正面刚下去,咬下单独成片的糖片让舌头和倔强的“冰糖”在口腔里单打独斗。
天气冷的时候,糖稀被冻得很坚硬,有时候甚至会划伤舌头和口腔壁,所以冰糖葫芦的糖衣不是你想嚼,想嚼就能嚼。咬下糖片快速嚼成碎片,不给它任何反击的机会。咬下糖葫芦的第一小口,是完成吃糖葫芦大任的一大步。
接下来就是糖葫芦的重头戏,山楂。有的糖葫芦没有它头上的大片糖稀,但没有这片糖稀的糖葫芦和没有头发的仙女有什么区别?
被糖包裹地严严实实的山楂是具有欺骗性的,看上去有厚厚的糖,再酸也酸不到哪里去,可一旦咬下一颗半颗吃上两秒钟,就能酸得人一激灵,说句实话,写到这的时候,我的唾液腺大哭了一场。
当山楂的酸和糖稀的甜融合得差不多的时候,就是让它们和胃见面的好时机,但刚刚的酸让人只有鼓足勇气才能迎接下一波酸甜攻击,不过谁让冰糖葫芦这么讨喜呢,哪怕酸得人一激灵,让人不想再吃下一颗,人们也能乖乖服从“真香定律”,嘴上说不想吃、不能再吃了,身体却很诚实。
看在亮晶晶的山楂面子上,当然是选择原谅它呀!不吃得干干净净怎么对得起它?
传说南宋绍熙年间,宋光宗的大宝贝儿皇贵妃生病了,面黄肌瘦,不思饮食,吃了很多名贵药材都没有什么效果,光宗心疼,爱妃日渐憔悴这可怎么得了?后来张榜求医,有人揭榜进宫为贵妃号脉,说这病用红果煎冰糖,吃饭前吃上它五到十枚,不出半个月肯定能好。
结果这种吃法很合贵妃口味,没过多久果然病愈了。后来这种做法传到民间,人们把山楂串起来卖,冰糖葫芦就这样在大街小巷吆喝开了。
糖葫芦历史悠久,数山楂串最久,早时候北京的糖葫芦分为三种,一种是糖稀做的大串糖葫芦,签子足有五尺长,一种是麦芽糖裹水杏,还有一种是山里红蘸白糖,外面白糖冷了之后就变成了白白的一层霜。
这种带白霜的做法像极了外面卖的“糖雪球”,外皮比冰糖葫芦稍软一点,口感更甜。但最正宗的要数山楂的糖葫芦,后来陆陆续续增添了许多品种,诸如山药、山药豆、杏干、葡萄、橘子、荸荠、草莓等,还有在山楂去核的地方填入糯米、豆沙、枣泥的,馅料正好可以中和山楂的酸,说不定还能吃饱,让山楂大串体验一下当主食的喜悦。
糖葫芦看似制作简单,《燕京岁时记》就有关于冰糖葫芦制作技法的记载:“冰糖葫芦,乃用竹签,贯以山里红、海棠果、葡萄、麻山药、核桃仁、豆沙等,蘸以冰糖,甜脆而凉”,但真正做起来能达到好吃的地步却需要多年的功夫积累。
一只完美的冰糖葫芦首先在山楂选择上要选择硕大干净无瑕疵的果子,没有虫子洞,吃到虫烂的山楂,会影响吃糖葫芦的心情。
其次在冰糖的熬煮过程中要掌控好火候,火大了苦,火小了粘,煮时间长了糖会变黑,时间短了糖稀不成形会碎。
做糖葫芦的卖家有着把握火候的技艺,一边串着糖葫芦一边用余光瞄着火上的糖稀,等煮到恰到好处,手艺人说时迟那时快,糖稀严严实实地浇在被串好的山楂身上反手往案板上一拍,往下稍稍一拉让多余的糖稀片独立出来,等冷却一会,一串冰糖葫芦就做好了。
我试过自己熬糖稀浇在山楂上,但屡屡失败,说明做糖葫芦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别看就一两分钟做好一个糖葫芦,这功夫没个三两年还真练不出来!
梁实秋说:“夏天喝酸梅汤,冬天吃糖葫芦,在北平是各阶级人人都能享受的事”。不论旧时的北平,现在的北京还是整个北方,冰糖葫芦已经成为冬日血脉的一部分了。
小时候幼儿园放学,我会拜托家长给买一串糖葫芦,那时候糖葫芦好像只卖一元钱,幼儿园时期的我可能也没想到未来糖葫芦会卖到五六块钱。校门口卖糖葫芦和棉花糖的商贩排排坐,我独宠糖葫芦一个车。
如果排出冬日小吃的前三甲,我会说第一名是糖葫芦,第二名是烤红薯,第三名是糖炒栗子。
以前的时候糖葫芦会扎在一个草柱子上,他们骑着两轮车,后边杵着糖葫芦,在巷子里面绕来绕去,“糖葫芦!又酸又甜的冰糖葫芦”这种经典的叫卖声已经发展到DJ版的电音《冰糖葫芦》了,说不定下次遇到的时候,还能和音响battle几句。
冰糖葫芦已经走向了“妖魔化”的道路了,不管我们能不能想象得到,糖葫芦都提前为我们串起来了,我听说过很辣眼睛的“辣条糖葫芦”,听上去比较难以接受,但吃起来甚至会过瘾,吃一串想两串。
新奇的糖葫芦串法也在不断地发展,把糖葫芦扎成小动物,或者有创世纪长度的冰糖葫芦等人们去挑战。
尽管有很多衍生产品,可我们总是爱吃那口经典的味道,因为酸酸甜甜的味道里有旧时候温暖生活的影子,还有千千万万国人的独家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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