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居在珀斯的李女士笔名大春若智,她希望用美好的文字让生命更加美好,愿意与更多的珀斯华人同胞分享美好的文字,让生活更加美好!
今天是2018年12月13日,也许,对世界各地的小伙伴而言,今天只是千万个普通的日子中的一天。可是,对于一个在异国他乡的中国人,对于一个在南京生活了近20年的中国人,我,而言,今天是万分不一样的一天。因为,今天是南京大屠杀全中国公祭日,今天是汽笛在南京再次拉响的日子。
刺耳的汽笛声中,数以亿计的中华儿女无法忘怀1937年的今天,肃穆的公祭日里,遍布全球的华夏后裔永远铭记1937年的今天。
我的心被忧悒和愤懑充斥,我不得不大清早就去游泳,试图用运动冲淡心头的痛和伤,试图用运动麻木自己的眼和心。游完泳,这篇短文的雏形已成,我知道,我明白,我要用笔写下来,写下来,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一群澳洲当地人对南京大屠杀的看法,写下来,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一个侨居澳洲的普通中国人对南京大屠杀的反思。
(一)澳洲当地人“也谈”南京大屠杀
有意思的是,我的“访问对象“的挑选和”“访问内容”的设计,都是我游完泳后,在泳池边“兴之所至”。但是,从“挑选访问对象”到“设计访问内容”,我其实颇费了几番思量。(同时,大妈也好好利用了一下自身的优势:想到就必做;脸皮厚自来熟; 英语对话还可以;越聊越溜,不会紧张;尚算风趣有急智。)
我挑选了三位访问对象,我问了他们三个相同的问题。三个问题分别是:1. 你知道南京大屠杀吗?如果是,你从哪里得知它?2. 你对日本人和中国人的看法如何?3. 你对未来的中日关系有何展望?
第一位受访者,是一位臂有纹身的约35岁左右的正在读报的壮年男性,他非常健谈,去过世界许多地方,包括日本和以色列。他的回答是:1. 他知道,他在图书馆翻阅过相关资料,他好像今天早晨还听到新闻里报道大屠杀公祭日。(是吗?哪个台?记不清了。)2. 他不了解中国人,只知道到处都是中国制造,到处都是中国买家,但是他对日本人的二战恶行表示谴责,对曾经遇到的日本人表示赞赏,“他们很礼貌,言出必行。日本非常干净整洁。” 他也佩服以色列人,“看看他们干的漂亮事!” 3. 如果中日继续打仗就太傻了:Yes, we all know that is the human being, always fighting for everything. But I reckon, another war is really stupid. Because you know life is so short, we need to enjoy it.
第二位受访者,是一位淡金头发的约25岁左右的正在给宝宝换尿布的妈妈。她有开朗的笑容,但是随着我们谈话深入,她的笑容很快消失了(非常抱歉,我破坏了母子共享的美好时光)。她的回答是:1. 她不是很清楚,但是听说过,日本军队非常残忍。(我说,我同时也是一位妈妈,我不愿意对着另一位妈妈描述一项日军暴行,可是我不得不告诉她:The cruel Japanese soldiers even put a baby on the tip of a sword. 说完那一瞬间,我们的眼睛都红了,只见躺着的宝宝对着沉默的妈妈,依旧笑的特别开心。)2. 她更喜欢中国人,如果他们少运一点奶粉回中国的话,也许会更加喜欢(当然这是个玩笑)。她在高中时,交了不少中国朋友。3. 为了孩子,请尽一切可能避免战争。
第三位受访者,是我的约65岁的前国会议员朋友,我是回家后给他打的电话。因为是朋友,很随意。所以我们的谈话时而绕到题外,时而又绕回来,还被两个电话打断了,一共持续了50分钟,因为我要写完这篇短文,我关上了话匣子。他的回答时:1.他曾经就读的私立学校,确实没有提及过这段历史,学校教过日军侵入新加坡。但是他的父母多次在家中提及日本军队多么brutal,即使有不杀战俘的国际条约,他们依然用机枪扫射了许多澳大利亚随军护士。2. 他说自从欧洲殖民者开始定居澳洲,澳洲就有了中国人的身影,他们开了许多中餐馆。他们以hard working的好名声而著称。There is a really long term friendship between the Chinese and the Australian. Compared to the Japanese, the Australian knows more about the Chinese. 3. 他认为日本和中国会一起为了和平而努力,历史应该不会重复。但是,我们中国人要小心。最后他谢谢我教会他这些历史。(非常抱歉,大妈是一只井底之蛙,也许,需要一位更加了解历史的华人朋友来给我这位朋友再做一下知识普及。)
(The fall of Singapore was perhaps Britain's greatest military defeat since the 1781 Battle of Yorktown)
(二)侨居西澳珀斯的中年大妈“反思”南京大屠杀
我承认,我一直很怯懦,我无法面对所有和南京大屠杀相关的作品,文字,声音,画面,统统都不行;我承认,我一直很胆小,我害怕面对所有和南京大屠杀相关的一切话题,直接的,间接的,含蓄的,个个都回避。
我在南京生活了近20年,只去过南京大屠杀纪念馆一次.还是,初到时,学校组织的”爱国教育的统一观看“。而且,仅此一次,我都没有进馆。是的,我只是随班级下了车,大家都进去参观的时候,我在馆外逡巡。
我猜,对南京大屠杀的可怕记忆,应该深深地根植于奶奶零零碎碎的回忆,应该深深地起源于幼年某次相关的观影经历。我真的,无法和不愿面对,这一惨绝人寰的悲剧。
但是,今年的12月13日,在万里之外的南半球,我对自己说:女儿已经长大,她们学校的第二语言是日语,她们学校的交换生来自日本。是时候让她知道真相了,不能,让她也变为千千万万个或遗忘或忽视这段历史的人中的一个。
伤口被草草掩埋,伤口被有意遮盖,却无法永远被掩盖。它始终在那里,直面它,撕裂它,面对最晦暗的人性,面对最惨烈的悲剧,面对最残忍的杀戮,也许,反而,伤口可能会愈合。
只是,和她说什么?和她怎么说?都意味着,我必须”重温历史“,我必须”重走当年“。
大妈基本是个异类,不爱红妆,却喜史政。但是,读史,常常使我痛,使我悲,使我叹。
泱泱五千年,国史多悲声。安史之乱开始的唐史,拉开可叹可悲的序幕;至闭关锁海的明史,只觉阳谋充斥阴谋遍布;至野蛮倒退的清史,倒行逆施简直无法卒读;间或有清流划过,如戊戌变法,如虎门销烟,如辛亥革命,只是,总体仍然是军阀割据,多方混战。置国于不国,置民无聊生。
这还是同样那片土地吗?在这片土地上真的曾有盛唐?“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这还是同样那片土地吗?在这片土地上真的曾有大宋?“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亡赖,溪头卧剥莲蓬。”
所有的历史的必然和偶然,导致了国家的衰败不堪,铸成了百姓的流离失所。终于引来了早已经虎视眈眈的强敌,终于引发了惨绝人寰的1937年12月13日于南京开始的日军暴行。
这是中国史无法翻过的一页,这是中国梦无法越过的一幕。
所有的中国人,无论身居何方,无论以何为生,无论富庶贫瘠,都不可忘却这场惨祸!都应该铭记这场耻辱!
中日的恩怨情仇,剪不断理还乱,应比言情武侠更“曲折动人”。曾经的“学生”向“老师”毫不手软地举起了屠刀,曾经的二战“战败国”远远超过了“战胜国”,曾经的“加害者”多年向“受害者”提供低息甚至免息贷款,曾经的“施虐者”长期向“被害者”援以技术科技支持。
(无论如何,中国的发展,必须对日本政府的长期低息及无息贷款,以及技术支持和分享,致谢)
在12月13日的汽笛再次鸣想之时,我以我的笔悼念那逝去的冤魂,我以我的笔记下我读史的感受,我以我的笔歌颂那宝贵的和平,我以我的笔期待那未来的和睦。
(点燃的蜡烛,纪念1937年的12月13日)
但是,很多时候,期待终究只是一场期待。
为了,不再让婴儿被刺刀洞穿,不再让姐妹被凌辱虐待,不再让兄弟被活埋砍头,不再让母亲又泪流满面,诸君,请!
(哭泣的中国母亲)
诸君,请记住“12月13日的南京”,诸君,请不忘“攘外必先安内”,诸君,请思考以色列的不容小觑,诸君,请深思安妮日记的一版再版,诸君,请力行“师夷之技以制夷”。
(安妮日记,大妈已经读了中文版一遍,英文版两遍了,常读常新)
无论中国史,还是人类史,都是一场“争夺资源,恃强凌弱”史。你强,他人必敬你;你弱,他人必辱你。最漂亮的反击,不是试图以牙还牙,不是妄图入侵日,而是,变成,我比你强盛富饶,我让你望尘莫及。
莫要让历史重演!永远!
(瑾以此文,遥和南京城的汽笛,悼念30万遇难同胞,缅怀牺牲的将领士兵,感谢参战的国际友军,感谢救援的世界友人,纪念病逝的张纯如)
(The Australian Army in WW2,二战中作为同盟军一员参战的澳洲军队,多次直接与日军正面交锋)
(拉贝日记,德国人拉贝先生是前纳粹南京小组代理组长,后主动要求担任国际安全区委员会主席,安全区收容救护了约25万难民。)
(愿“南京大屠杀”的作者美籍华人张纯如的明媚笑容,可以点亮那段最黑暗的人类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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